“居然有人拿着个谣传当令箭,”又有人接话道,“恐怕心中也是有鬼吧。布山的家庭性质没有定论就没有定论,如果给人家硬安个‘反革命分子’,非要把人家往‘黑五类’里套,说不准将来还会弄个‘诬陷罪’呢。”黑五类,指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右派分子。
“定不定有什么关系,中心地布人父亲人脉广博,知道的消息特多,你看这么多人相信,就知道他不可能说错了。厂一宝就是嫁给了‘一个反革命分子’家庭!”一个回答的声音。
“孩子或夭折或可能有些残疾,都是疾病引起的,什么‘克人’,都是封建迷信。一个刚交满月的孩子承受这样的不公,多可怜啊。”继续有人打抱不平。
“那夜里易媳惊骇地发现桌子上坐着一个毛茸茸的怪形,后来她的儿子就夭折了,这又怎么解释?难道与那个一身毛儿的郑恩之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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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下面一片议论声,尹三米不多停留,直接将厂一宝推到粮仓南隔壁的小黑屋。
“你家的父亲,毁了我父亲的命。你孩子郑恩之就是个‘克’鬼,‘克’死了易其马家的孩子,‘克’出了俺孩子的重病!你还想买黄豆促奶水救你的坏羔子,门都没有。不能买就偷?不怕大丢人你就偷!”尹三米恶狠狠地说。他公报私仇的心思暴露无疑。
“呜呜,呜呜呜------”被推进小黑屋的厂一宝也不敢靠着门哭泣,生怕再招来一群人围听,而是独自躲在小黑屋的一角流泪。
“叫你还哭。”尹三米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贴有黄色辟邪符的人头骷髅又放到了小黑屋中。厂一宝真的立即停止了哭声,眼睛里放射着极度恐怖的光。
“哈哈哈哈,”尹三米一阵大笑,“贼都不怕做,害怕这个吗?!怕就对了,就是要把你的魂儿吓丢!”
傍晚时分,从大队回家后的木三衣,风风火火地直奔尹三米家而去。
要知所去何事,且看以后分解。要知“布山亲生父亲足王山阻击解放军”的事儿是谁说出,是何目的,最终结果如何,且看下章和以后分解。
正是
黄豆偷窃困黑屋,
辱骂之言伤心魂。
诬陷黑类遭难苦,
真相明时太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