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王重重地点了点头:“得益于你那幅写生之画。多年来,你写生大塘,虽画技随日月升高,画面更加栩栩如生令人惊叹,但风物的种类都不曾有太大的变化。但那日你的写生突然多了饮马石槽,为兄立刻就有了疑问,而你也是迷惑不解。”
“是啊,是啊。小弟那天作画时,正是饮马之前半个时辰,但见利校尉进入西青潭北侧的地下暗室,然后就有军士用圆木将石槽呼呼啦啦地滚了上来。小弟当时就想,他日饮马塘边直饮,今日何用马槽?就像那日给王兄所说的一样。王兄真是心思缜密啊,竟为破解“为何突然多了饮马石槽”的疑问,而躲过了一场大难。
“因为那日所饮之马,”郑文王继续说,“是为兄与左膀右臂一干重臣第二日的狩猎之马,所以疑窦加重,速派医官检验马槽残留,果然有枯肠毒物存于其中,其量正好导致第二日为兄狩猎之时马匹毒发身亡。”
“王兄神明,的确是王之智慧。”
“马亡人摔,必有人想置为兄于死地。而想置为兄于死地的人,一定也控制了那日狩猎安保的侍卫军。于是为兄将侍卫官叫到跟前,几句问话就让他竹筒倒豆子,一个不剩地交代了实情。”
“二哥、侍卫官和利老大合伙作案?”
“嗯,为兄换了侍卫军。但为了不露破绽,为兄仍让侍卫官随军狩猎。其实,为兄故意设计了个漏洞,并不限制侍卫官的行踪,希望他能暗中给二弟报信,也好让二弟悬崖勒马,轻了罪责。”
“他没有如此去做?他们三人可是莫逆之交啊!”
“做了,但去报信之时,家丁说二弟及妻儿已经外出,现在尚未归来。二弟是临近狩猎之时才匆忙赶到,但此时已没了报信的机会。”
“天意啊。”小弟仰天长叹一声。
要知二弟外出做何,以至于错过了留命的良机,且看下章分解。
正是:
画中马槽神秘,
昭示诡异玄机。
郑土花苞初绽,
腥风无情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