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不正是殷秋颖一贯的做法吗?
殷秋颖疯狂的摇着头,可是她的脖子被勒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浩然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原来她不是只教给这个女孩子给他送礼物,还教她这么龌龊的事情,幸亏这个女孩子没这样做,否则,他该怎么样做人,这是一辈子的污点,而那个女孩子呢,她想害死人家吗?
王浩然走到殷秋颖的面前,殷秋颖以为他是来救她的,结果,王浩然走过去“啪啪”,打了她两个耳光,然后扬长而去。
殷秋颖现在的脸红就不光是被纱巾勒的了,还有被王浩然打的,王浩然虽然是个书生,可毕竟也是男的,这两个耳光也没收着力,殷秋颖的嘴角都沁出了血丝。
桃夭夭用力一推,借着殷秋颖向后挣扎的力,顺势把她推到在地,殷秋颖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桃夭夭一脚,两脚......踢在她的屁股上,大腿上,后腰上,后背上,反正哪里肉厚往哪里踢,哪里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就往哪里踢。
一边踢还一边骂,“你这个坏女人,让别人去追求你的未婚夫,你是何居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完完全全吃了一个外脆里酥又香又甜的大瓜,后来的人不知道,还有看全的给讲解。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刚才那个小伙子是她的未婚夫,她鼓动这个小姑娘去追他未婚夫,气得她未婚夫给了她两耳光。”
“刚才那个小伙子是来给她买手表要订婚用的。”
“被这个后来的小丫头当面拆穿了,真是活该啊。”
“这小丫头不大吧。”
“人家才十五,她让你人家脱光了去勾引自己未婚夫,幸亏人家小丫头没听他的。”
“这么丧心病狂吗?”
“看着长得文文静静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一个衣兜里插着钢笔娘里娘气的中年男人,骂人都文邹邹的。
......
终于桃夭夭踢累了,一转身进了百货大楼的卫生间,把麻花辫子打散了梳成一个发髻样的低丸子头,多留一些刘海,脱了外套,放进背篓,只穿一件衬衣,再从厕所出来就是一个羞羞答答的大姑娘的样子。
偷眼往手表柜台那里一看,那里还围着一群人没散呢。
她直奔卖自行车的柜台,花了一百八十五元和一张自行车票,买了一辆二八大杠,因为想用它驮东西,所以她没有选二六女式的小自行车。
前世她也是大越野车的狂热粉,不喜欢那些小身材的女式轿车。
骑上车直奔富裕大队,四十分钟就回到了牛棚,别说,还真是挺快的。
这时的富裕大队已经起了晌儿(午饭和午睡过后该起来干活了),萝卜头兵们都等在牛棚门外了。
桃夭夭赶紧打开门让他们进来,把买回来的画报和小人书发给他们先看着,自己进屋去看西红柿。
西红柿还在它的专属小褥子上枕着尾巴睡觉,好像一直都没有动过,听到桃夭夭进来,睁开它狭长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它,这小东西,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