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把那本《泰戈尔诗选》拿在手里,小心的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的用英文背诵里面《生如夏花》这首诗。
说起来她穿到这本书里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却仿佛横亘了一个宇宙,此刻,乍然见到和前世有关联的东西,纷复繁杂的心绪涌上心头。
在前世她不是孤儿,她有一大家子爱她的人,纵容她做喜欢的事情,不给她压力,她走了之后,他们会怎样的伤心呢?
她不敢想,一直都不敢想,对这些她选择了逃避,可是看到这本书她绷不住了,因为在前世,爸爸的书架上就有这样一本书,一模一样。
她想让爸爸把这本书送给她,爸爸说,不能,因为这是你妈妈送给我的。
桃夭夭抱着这本书,感觉心里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泪如雨下。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狰狞的笑:“桀桀,小姑娘,别哭啊,让我来疼疼你。”
一时的情感不能自控,让桃夭夭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她矮下身,挣脱那只肩上的手,转身一看,是刚才遇见的在旧衣服堆里翻找的男人。
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一个人,就偷偷的跟来了。
那人看桃夭夭挣开了他的手,不由得怒了,“小丫头片子,长得可真稀罕人,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少受点苦,要是反抗就是打残了你,我也要占了你。”
他无耻的舔了舔嘴唇:“太嫩了。”
桃夭夭才不会听他的,她一边高声大喊:“来人呢,救命啊,”一边作势就想跑。
“死丫头片子,还敢喊,喊破喉咙也没用,那个瞎子能来救你吗,呵,他来了也正好,那小模样滋味估计也不错,我好几年都没尝过了。桀桀桀。”
这还是个男女通吃的腌臜货,桃夭夭表面上慌乱不堪,又哭又叫又哀求,实际上心里安稳得很,她故意降低男人的警惕性,敌我体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她必须要做到一击必中。
男人狰狞的笑着,又伸出罪恶的手,朝桃夭夭的胸部抓来。
桃夭夭忍着恶心,等他动作做老,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向内借力,随后向外翻转,“咔嚓,”手腕断了,那只肮脏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耷拉下来。
男人凄厉的惨叫,方寸已乱,门户大开,胡乱的攻击桃夭夭,桃夭夭飞起一脚,使出全身的力气,正中他的裆部。
男人完全受不住这致命一击,顿时疼得躺在地上打滚,像杀猪一样的嚎叫,桃夭夭一脚把他踢废了,掐根断了,既然让她遇见了,那就不能让他再留着凶器去祸害别人了。
听他刚才的话,他不但祸害了女孩子,还祸害了男孩子。
男人嚎叫,她也在嘴里假装很慌乱的声嘶力竭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一边喊,一边淡定的把她要的书一本一本都整理好,用一根绳子捆上,她怕那本《泰戈尔诗选》惹眼,还把它夹在一叠报纸的中间。
这时她听到有跌跌撞撞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有人来了吗?她抬头一看,来的人还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