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硬着头皮扶他去茅楼,平时这牛棚里也只有程老一位女士,所以厕所也没有分开。
桃夭夭想把他扶进茅楼就开溜的,反正他不能在上厕所的时候还不松开她的手吧。
在茅楼外等着的时候又一想不行啊,他要是大呼小叫的把几位老人吵到怎么办,这是戳到了她的死穴了吗?
里面哗啦啦,大珠小珠落玉盘,大珠嘈嘈如急雨,小珠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正当桃夭夭还在想怎么脱身的时候,四玄一声如裂帛,一曲终了系皮带了。
“夭夭姐,”小奶狗又叫魂了,桃夭夭认命的去扶人。
“夭夭姐不是也要上厕所吗?”梅庭深和陶夭不一样,他不说本地方言,陶夭则是入乡随俗。
“先把你送回去。”梅庭深瞥到了桃夭夭耳后的红晕,耳垂上那枚红色的小痣更是红得如一滴血一样。
心里想,小丫头片子,净装大尾巴狼(装酷),自己也害臊(害羞)的不是吗?(那个码字的出来,看我不打死你,谁刚才说梅庭深不说方言土话的。)
梅庭深坐在床上,等桃夭夭给他端来水盆洗了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甜腻腻的说:“夭夭姐,有一个词叫尿遁,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妹呀!
“不知道呢,你给姐我解释解释行不行?”桃夭夭这是恨死梅庭深这张嘴了。
“不知道最好了,夭夭姐,人家饿了。”
我要去厕所,你说你饿,这都是哪跟哪,这两个词就不应该在一句话中出现的吧。
“行,等我从茅楼回来,就给你做饭吃。”桃夭夭一字一顿的说,上辈子欠了你的了,赶紧还完吧。
“夭夭姐,你真好,人家要吃......”
桃夭夭快步走向厕所,再听他啰嗦,她就要尿裤子了。
梅庭深要吃麻辣兔丁,桃夭夭说他有伤不能吃辣的,做了红烧兔肉,梅庭深说要是水煮鱼,桃夭夭说他有伤不能吃辣的,做了清蒸鱼,梅庭深要吃本地名菜尖椒干豆腐,桃夭夭说他有伤不能吃辣的,做了青椒干豆腐。
反正是,梅庭深说吃什么口味的,桃夭夭就反着做就是了。
桃夭夭:哼,给你做饭是做饭,但是就是不能让你吃得称心如意。
梅庭深:呵呵呵,主席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小丫头片子你在战略战术上都输了呀,小爷我口味清淡,就不喜欢吃辣的。哈哈哈哈哈。
你不了解小爷我,可小爷我了解你呀,你这一身也就八十斤,七十斤的反骨,剩下那十斤是胆子,晒干了比车轮都大。
吃完了晚饭,不管梅庭深怎么嘤嘤嘤,桃夭夭也没有留宿,狠下心来回了知青点。
桃夭夭也不知道怎么了,对着梅庭深这个嘤嘤怪是万般嫌弃,可是,要是他有啥要求她没满足的话,心里又觉得很不忍心。
哎,可能是这个嘤嘤怪长了一张她喜欢的脸,她喜欢的腹肌,她喜欢的大长腿吧,前世二十六岁的桃夭夭是个颜狗,而且是一只单身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喜欢小奶狗的颜狗,一直都在成熟大叔身上找感觉,那能找到吗?
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活该一直做着单身狗。。
这个嘤嘤怪的颜可以说是长到了她的心巴子上。
口嫌体正直的桃夭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上无比嫌弃,耍流氓的小手却一心要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