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起床,翻了翻,原主给她留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吞了两块饼干,泡了一杯麦乳精,解决掉一顿早饭。
中午饭可能要在外面解决了,她又带上几块饼干,背上一个背篓,篓子里有镰刀绳子布袋,昨晚约了萝卜头兵们今天上山寻宝,她这队长可不能迟到。
不得不说,这陶夭到了这富裕大队之后,还是爆发了点锦鲤体质的,时不时上山去都能找到点好东西,偷偷摸摸的去黑市卖了,才能让她和五老以及萝卜头兵们,都能有点好嚼谷儿(好吃的)。
想到萝卜头兵们,桃夭夭又拿出十几块压缩饼干,这是陶夭偶尔在黑市和人家换的,陆陆续续给了萝卜头兵们一些去,这些是她最后的存货了。
再把一小包盐扔进篓子里,穿上臭气熏天的胶鞋(这种胶鞋,谁穿谁臭),扎好裤腿,一切准备停当,就要出门。
床在门旁边的张丽萍突然说:“哟,这不是殷知青吗?怎么,这是又来找我们小陶夭啊,咋一个人来的呢?”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就很明显了。
陶夭虽然和她们不亲近,没有啥共同语言,但毕竟是在一个宿舍住了一年多了,属于修炼百年才有的缘分。
“张知青,昨晚是我误会陶夭了,所以,现在来找她道歉。”殷秋颖的声音听起来是诚心诚意的,这方面的气质,真是被她拿捏稳了,“我昨天就是救她的心太急了。”
陶夭快步走到门边,她都没给白莲花提供舞台,这白莲花自己搭着台子来了。
“救我太着急吗?那你应该立刻扑上来啊,或者高声喊人啊,那时候,村边也是有人的呀。”桃夭夭走近殷秋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没有,你没扑上来救我,也没呼喊,你点了火把,从村东喊到村西,喊了大半个村子的人,就这功夫,我要是有危险,恐怕都被大卸八块了吧。”陶夭故意说成是杀人,因为那个词一旦说出去,就会留下一个印记,她要说成是杀人。
“你在门外,连我的人都没见呢,就大喊我被如何如何了,你有火眼金睛,还是未卜先知?”桃夭夭扬起手,“啪啪啪啪”四个大耳刮子就呼上去了。
殷秋颖白生生的小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不稀得搭理你,你上赶着来找抽。
殷秋颖被打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想到过陶夭接受她的道歉,也想到过不接受她的道歉,就是没想到她会挨打。
“你,陶夭,你个下贱东西,你居然敢打我!”这几巴掌彻底撕下了殷秋颖伪装的面具。
本来,今早她是想来挽救一下,毕竟她觉得她对陶夭是了解的,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昨天是大队长和那李家的死老太太撺掇她,也许她再解释一下,这事就过去了,一年的工分和口粮她还是很不舍得的。
“主席说了,为人民服务人人平等,怎么你的嘴里还有下贱高贵之分,我是下贱的知青,你高贵的小姐吗?”桃夭夭寸步不让,不就是说话吗?她一个当老师的啥话术没有。
“你既然这样没有觉悟,那我就不得不为贫下中农教育教育你了。”她一步一步的向前,殷秋颖踉跄着一步一步的后退。
“啪啪啪啪”又是四个大耳刮子,“敢呢,你看我敢打呢,”陶夭得瑟的抬头看了看天,“我打了,老天爷也没打雷劈死我。证明我打得对呢。”
桃夭夭往前又走了一步,整个人几乎要怼到殷秋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恶狠狠的对她说:“滚,以后别来我眼前晃荡,来一次我打一次。滚!”
桃夭夭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和杀意让殷秋颖脊背发凉,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