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区别,终究是我害死了他们。”玉斯年摇头,他不想为自己辩解:
“无论凑多少人,我都炼不出一颗像样的丹药,经过七轮失败,我想或许只能提高质量,所以就只能把目标放在渡渡身上了。”
“毕竟是首席执行官嘛!”他看向余渡夸道。
余渡坚守本心:“......别叫渡渡。”
“好的渡渡。”玉斯年答应完,又看回江愿:
“现在该我问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
“之前在上面,权无暇要点燃炸药,被我握住苍葭拦住了,但那个炸药还是爆炸了,我当时就看到,炸药旁边有一根袖箭,我就知道是你动的手脚了。但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作死?有这个必要?”
“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天性纯良,不想参与之后的环节,所以就选择提前离场,到观众席坐等你们互相残杀。”玉斯年笑得洒脱,一点都没有阴谋被揭穿后的恼怒。
这两人一问一答,与其说是侦探跟凶手之间的对峙,更像是两位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站在马路牙子上唠闲嗑,熟络得有些异常。
不像是在谈论生死游戏,更像是在说:
“吃了吗?”“没呢。”“那去我家?”“走!”
权无暇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古怪,这气质,这谈吐,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融洽氛围,似曾相识,甚至称得上......熟悉,令人厌恶至极。
余渡问道:“你说要让玩家们互相残杀,是指鬼烟七?”
“对啊,如果权无暇不杀他的话,那他就会告诉你们只要杀到最后一人,藏进坑里避三昧真火,完事了就能得到能起死回生,长命百岁的仙丹,以此促使玩家互相残杀......”
玉斯年说到这里,感叹道:“但鬼算不如天算,我没想到你会来,更没想到你一出手又把线索杀了。”
权无暇摊手:“怪我咯?”
一个仁爱黑西装质问:“那...玉会长,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活着的还是死的?”
玉斯年指了指自己,跟德风的众人道:“不生,不死,我跟他们的生命,全都被定格在了这个游戏的时间里,会跟着游戏的开始跟结束,进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谷雨睁大双眼,忍不住道:“那岂不是....!?”
“对,我们现在是这个游戏里的NPC了。”玉斯年轻描淡写,神情里却是藏不住的疲倦。
玩家变成NPC,这种事情,在整个游戏史上闻所未闻,史无前例!但江愿却是清楚,这种事,在这诡谲莫测的游戏里,绝不是最离谱的一件。
这时,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德风成员,见玉斯年这有问必答的态度,简直操碎了心:“会长,你这人真是...怎么说什么都认啊!”
“这郁生空口无凭的说了半天,你倒好,一股脑全认了,这又是何苦呢?咱们当反派就该有点反派的样子,你别什么罪都乱认啊!”
“是啊!是啊!”
见伙伴们把角色适应得这么快,玉斯年也无可奈何:“我知道他没证据,他这人向来喜欢空手套白狼。”
“向来?会长,你之前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玉斯年看向对面的男人,笑得越发亲密:
“对吧,愿愿。”
愿愿?谁?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有人反应过来了!
就在玉斯年那个“愿”发出第一个音节的瞬间,权无暇手中苍葭竟是条件反射性的自动弹出!自己就扭动着朝江愿袭去了!可见对这仇人有多敏感!
余渡正要阻止,余光却瞥见一道赤芒闪过,迅速缠上苍葭裹回了权无暇的身上,死死捆绑起来。
“咚----!!!”
权无暇应声倒地。
“江愿我艹.....!!!”
在权无暇一顿经典的妙语连珠之前,梵问果断缠住了他的巧嘴,那动作可比苍葭麻利太多!
“小权,现在时间紧迫,等我有空了再揍你。”
“会长啊!!!”
黑西装们赶紧过来,小心翼翼的把蚕宝宝权会长拖走,试图拆下他身上的红线,但这线下还连着一根满是毒液的苍葭,无处下手。
江愿镇定自若,丝毫不为自己身份暴露着急:反正只是在门里小暴露一下,更何况现在有小鱼儿护体,这里的人可奈何不了我。
他不慌,那慌的就只能是玩家了,毕竟这邪教头子的危害人尽皆知,比玉会长成了NPC要严重得多!
毕竟玉会长<殆级门主<灭级门主<江愿。
人群外的莹子曦更是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
“子曦姐,没事吧...?”谷雨一把扶住她。
“没...没事,就是有点被吓到了。”莹子曦哆嗦着站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藏好了差点露馅儿直播球。
她是被吓到了,但却是被直播间里,那爆炸式飞速螺旋增长的尖叫弹幕跟人气吓到的,她明白,这或许会是她人生中的巅峰,也是最后一场直播了。
要是能活着出去,就从这个艰苦的岗位上退休吧。战地记者莹女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