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折腾我们做什么啊,我们招谁惹谁了啊!”村长痛心疾首,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江愿没想到,这小娃娃居然还能犯心脏病。
这时,一个小小白娃娃跑到雇佣兵面前,跳起来,棉签手用力锤到头目鞋面:“坏人!坏人不准你欺负我爷爷!打洗你,打洗你!”
雇佣兵头目一脚就把它踩扁了。
“儿子!”
“狗蛋儿呀!!!我...我给你拼了!”
娃娃父母大喊着跑来报仇,其他村民们见状,纷纷抡起棉签帮忙,誓要跟这伙恶势力同归于尽,有几个娃娃在旁边哭着抱成一团。
这场面堪称悲壮。
头目也担心把这群脆皮娃娃全杀了,自己连个问话的都没有,只得骂骂咧咧道:“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跟老子哭哭哭坟呢哭!都闭嘴!!你俩过来,把这些家伙打包带走!准备进山!”
“是!”
两个雇佣兵走过来,一个打开塑料口袋,另一个把村民像抓小鸡似的,全都装进去,装了满满一袋子。
与此同时,就在与这伙雇佣兵一墙之隔的房间内。
江愿小声对余渡道:“他们要进山了,我们也跟进去吗?”
余渡点头:“嗯,这个宝藏应该是线索。”
江愿:“你说,噶腰子团伙在这里设置据点,会不会跟这个宝藏有关系?”
余渡认真判断:“很有可能。”
江愿又道:“长官。”
余渡:“怎么了?”
江愿笑道:“隔这么近,你快咬到我耳朵啦。”
余渡此时就贴在江愿身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余渡说话时,热息毫无阻碍地打在前者白嫩的耳朵上,惹得江愿敏感的耳朵一阵发麻,泛起一丝绯红。
“抱歉。”
余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矩,以为江愿不喜欢,悄然跟他隔开了一点距离,双手撑在他两边的墙上,为他腾出了一小片空间。
江愿倒是不讨厌,突然分开,反而有些空落落的,但如果说让余渡恢复刚才的状态,好像又不太对劲?
但肯定会很有趣!
江愿本想再逗小鱼儿玩玩儿的,但余渡身后的暗流涌动,转走了他的注意力。
现在这个房间里不止有他俩,刚刚的慌乱中,两个公会的十几个小弟也一窝蜂挤了进来,一群大老爷们,满满当当挤在这小小的杂物间内,既像早高峰的地铁,又像一个快挤爆的沙丁鱼罐头,别说下脚,连个缝都没有,余渡给他的那一小片空间,就像从干海绵里挤出的水,堪称奢靡。
而其他人就没这个待遇了,头对头,脸对脸,屁股对屁股,放个屁都能熏死一片。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黑暗中,仁爱公会的黑西装跟德风公会的便衣们,先是无声对口型互骂,然后吐口水,接着悄悄拳打脚踢,最后越来越激烈,一发不可收拾,连余渡都没能幸免于难,被踹了两脚。
“什么声音?”
雇佣兵头子正要走,却警惕地察觉到墙对面的响动,他走过去想开门看看,然而门却是纹丝不动,毕竟这门正被江愿牢牢抓着。
“这门怎么打不开?是不是有人在里面!”
江愿人都麻了,他可不想跟头目正面对上,在心底对头目说:这里没人!麻烦你去开别的盲盒!
然而他想苟,他的室友们却不这么想,随着两边公会的人越打越烈,众人接连不断地被推挤到墙上,本就遭受过重创的墙面急速龟裂,崩塌,最后轰然倒地!
“嘭隆-----!!!!”
“淦!墙倒了,快闪开!”
已经来不及了,一大群公会成员连带着整片墙面,一起垮塌倒地,将几个反应慢的雇佣兵压倒在地,浓烟四起,瞬间席卷了整条走廊。
幸运的是,墙虽然倒了,但门还在!
由于门被江愿死死抓着,所以还稳稳立在原地,让他得以跟雇佣兵头子正面相对。
雇佣兵头子看着江愿,以及江愿背后,还抬着手的高大男人,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余渡惜字如金,为了调节此刻气氛,江愿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萨...萨瓦迪卡?”
雇佣兵头子被这奇葩惊得大嘴一张,烟屁股都落到了地上,反应过来后,抬枪破口大骂道:“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
不等江愿回答,就听见“嘭”------!地一声。
他们左边走廊的尽头,有人长脚猛踹,一扇木门被轰然踢到对面墙上,裂成碎片,发出凄惨悲鸣!
修长端庄的儒雅身影,抽出一柄冷银袖箭,握在手中,自黑暗烟尘中缓缓走了过来。
“什么人?那当然是......!”
不等他说完,走廊右边尽头的另一扇门也被轰然踢飞到对面墙上,粉身碎骨。
“那当然是你们这群鸡巴蛋子的爷爷我来了!!!哈哈哈哈哈!!!”权无暇癫狂大笑着蹦了出来,手中苍葭一甩,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