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国骂道:“别他妈跟老子耍滑头,说,你是谁!到这里来什么目的?把口罩给老子摘了!”
江愿求饶:“行行行,我摘,我摘,你别开枪......”
“转过来,快点,别跟老子耍花招!”
江愿不想暴露真容,但为了避免被打死,只得犹犹豫豫的摘下口罩,当吴爱国看到他口罩下的面容时,双眼瞪圆,脸上的疤顿时气得都要冒血了!
“你他妈的!!有病啊!戴两个口罩!!!”
“你管我?”
江愿将手中口罩向前一丢,挡住吴爱国视野,闪身避开枪口,抓住吴爱国手臂将他整个人翻摔在地,夺过枪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吴爱国再次抬头时,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小弟们从远处跑来,看到吴哥被擒,全都停下脚步,形势瞬间逆转。
江愿一手持枪,一手勒紧吴爱国脖颈,邪性笑道:“你看你们,给了红包就放我走该多好,现在搞成这样。”
“你你你把枪放下!别伤到吴哥......!有什么条件咱们好好说。”
江愿也是临时起意,想了想条件,决定黑吃黑:“好,那就麻烦你们,把那些贿赂都放到这辆车上。”
那可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吴爱国立刻痛骂道:“都他妈愣着干嘛!想我死呢!”
小弟们只得立刻照做,很快就装车完毕,还贴心的配了个司机,就在一切就绪,江愿准备挟持人质逃跑的档口,一辆熟悉的黑金色幻影,缓缓驶回院子,停在了江愿旁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从车上下来的长发青年身上。
他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穿了件暗紫色的高领针织毛衣,外搭笔挺黑色大衣,金色纽扣,手工哑光皮鞋,简简单单的穿搭,却透着一股子封建大家长的陈腐古韵,正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余渡。
而在他眼前的画面,是江愿正拿枪绑架着一个大汉,威胁其他小弟唯唯诺诺的搬运物资。
江愿真想捂脸:这运气也太寸了,怎么又撞上了。
余渡冷冷扫视完,最后将目光落在江愿身上:“你在做什么?”
“报告长官!这群黑社会想贿赂你,我正在帮你教训他们。”江愿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差点把吴爱国当场气死。
“胡说八道!浮梦游师,这骗子想坑我们送给你的礼物,被我们发现了还倒打一耙,绑架要挟!正准备跑路呢!”
小弟们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是在帮你抓贼!这贼人可狡诈了!!”
余渡缕清缘由,垂眸,沉声下了定论:
“他是我的人,你们不该欺负他。”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众人集体哑声,欲哭无泪:这骗子居然真是浮梦游师的人!?而且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我们才是被欺负的那方好吗!?!
江愿却是挑眉:我的人?长官这说得也太概括了。
但他见余渡明显是在偏袒自己,于是狗仗人势的得意道:“对!我是他的人,你们完蛋啦!”
然而余渡的下一句却是对江愿说的。
“放人。”
语气不容置喙,江愿一时语塞,只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吴爱国。
疤脸男人得了自由,揉着脖子说道:“还有我的枪,还给我。”
“怎么?你持枪到别人家里来捣乱,你还有理了?”江愿胡搅蛮缠,说着就要把枪放回了自己兜儿里。
吴爱国没得法子,想向余渡求助:“那个...”
结果刚一开口,就看到余渡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跟把冰刀似的,割得他遍体生寒,差点灵魂出窍。
“这枪就送给你们了。”他幸幸赔笑两声。
院子主人却是毫不留情的送客:“出去。”
态度冷漠决绝,吴爱国只得低头,咬咬牙闷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临走前,他还想狠狠瞪江愿一眼,正好撞上余渡深邃的冰冷紫瞳,那双护短的眼里,写满了浓烈的独占与保护欲,吓得疤脸男人冒出一背冷汗,只得赶紧夹住尾巴,灰溜溜上车。
不到一分钟,这群人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
尘埃落定,余渡打开幻影后备箱拿东西,某罪魁祸首准备趁机溜走,被余渡单手拦住。
江愿眨巴眨巴无辜的桃花眼,看着这位沉默的独裁者,试探着告别。
“那...那我也不打扰了......?”
他说完抬脚就要溜,却被余渡一把拽住后衣领,一手提人,一手提东西,无情地拖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