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心中大叫一声谢天谢地,真是天助我也!
然后适时摆出恰到好处地伤心模样,正准备打断太子这荒谬的“求婚”,以关心西秦使节为由,逃出去。
可是还没等温言开口,陈涉就好似在她肚子里放了什么监听器一般,眼疾手快地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
“落落,你不要再逃避了!”陈涉厉声道。
陈涉力气之大,甩的温言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对他简直避如蛇蝎的温言,于电光火石之间,硬生生扭转了身体跌倒的方向。
宁可自己脑袋在木梁上面撞出一个血窟窿,也不愿意倒在陈涉柔软但是令人作呕的怀抱里。
那边如疯狗一般的陈涉,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令温言严重怀疑是不是乾平皇给了他什么刺激。
让他忽然如此迫切地需要,这份来自将军府的助力。
发疯的陈涉依旧稳定输出,眼中闪烁出可怜又执拗的妄念。
温言一时竟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亦或是渴求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落落,你,你之前不是心悦于我的嘛!蒙水旁那晚,你对我说过的话,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这疯狗竟然还能分清左右手,温言刚被狼王抓伤的右手,今天可不想再被另一只“狼王”给抓一下。
不过左手被狠狠钳制在陈涉手里,男女生物理意义上面力气的悬殊,是温言也没有办法否认的。
屋外。
温怀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担心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平日里自己行军打仗,什么更唬人的阵仗没见过?
可今时不同往日,里头那个是他唯一的妹子!
是母亲拼死也要生来的妹子!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不担心?!
正当温怀马上要冲进去,保护妹子的时候。本来还在他身旁站着好好的容与,却也不知因为什么,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温怀简直是心乱如麻,一边胆战心惊地听着太子想要求娶温言的言论,一边还得照顾着这位身份同样贵重的西秦使节,仙尊容与。
“仙尊怎么样了?”温怀对末舟问道,眉眼中尽是焦急之色。
“老毛病,温小将军不必担心。”末舟扶过看似失去意识的容与,先将他右手拇指上面的金玉扳指紧了紧。
随后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正准备把药往他嘴里塞时,忽然看见他这主子悄悄掀起了一边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吓得末舟手一抖,褐色小药丸滴溜溜滚了一地,正好到温怀脚下。
“怎么了?”温怀急色满面,把视线从屋内转回来。
“没事,手抖。”末舟松了口气,还好,看样子温小将军方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末舟又看了看容与双目紧闭的玉佛之姿,刚才是他眼花了吗?
他甩甩头,又倒出了几粒药丸,刚要塞到他嘴里,却猛地尖叫一声。
“啊!!”
“又怎么了?”温怀有些烦躁了。
“没……没事,撞着腿了。”末舟差点疼出眼泪,生气地把药丸塞回小瓷瓶里,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家尊上。
装昏就装昏呗!
掐他干什么?!
委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