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找碴。”蔡安安一脸严肃。

庹欣瑶完全被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切地说，她觉得蔡安安变了，完全不是那个她折磨了一天，逆来顺受的人。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让你当摄影是张川最大的失误，怪不得公司发展成这样，你们没倒闭就算奇迹了。”

蔡安安一字一句地说着，凑过来刚要给她们递水的张川听得胆战心惊。

他并不知道蔡安安和姚念互换身体的事情，但他知道蔡安安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些话从蔡安安嘴里说出来，他一点也不惊讶。

“消消气，喝点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别伤了和气。”

张川赶忙递给两个人一人一瓶矿泉水。

庹欣瑶接过来，白了蔡安安一眼，跑到一边去喝水。

“安安，你别生气嘛！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可是……”

“张总，我有点事找你。”

关键时刻，“姚念”走过来，拦住他的话。

再晚一秒，张川怕就说出那句“你可是周氏集团的人啊”，这就完了。

张川听到姚念叫他，赶忙跑过去：“怎么了，姚总？”

“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行咱们明天再拍吧，大家都累了。”

有几个人真的坐在地上靠着墙就睡着了。

从早晨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大家都处于透支状态。

更何况，现在的他们，蔡安安姚念的方向看去。

那个穿着校服，站在聚光灯下喝水的女生，我的天，她怎么会这么好看……

蔡安安还没从另外的视角看今天的自己。

这一看也就明白庹欣瑶就是在找事了。

无论是灯光还是服装，不能说是完美，但至少没那么差。

下一个镜头没有台词，只需要女生回眸一笑。

姚念肯定排不出来。

庹欣瑶本来就是要整蔡安安的，这下根本不用想理由。

“你的肢体太僵硬了！”

“笑容呢？笑容呢？”

“不行啊！晚了！”

……

一遍遍地拍，姚念快疯了。

但这一次大家都觉得庹欣瑶说得对，因为姚念真的……做的太像个男人了。

“你……你别嫌我找碴啊！”庹欣瑶实在忍不住了：“蔡安安，你怎么看起来像个男的？完全没有女人的感觉！你不会跟姚总互换灵魂了吧？”

一句话，姚念和蔡安安都愣住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跟庹欣瑶走漏风声。

不过现在也只能碰运气了。

蔡安安咳嗽了一下：“咳咳，今天大家都累了，这个镜头留着明天再拍吧！”

“可是这个场子我们只租了一天，明天有没有空档还不一定，而且，还要再花出去几万块的支出，超支了。”晓月抱着记录表跟蔡安安解释。

“几万块？！”蔡安安惊讶得不得了，就这个地方一天竟然这么贵？！

“我们是按照小时租的，而且，设备都是最好的，光化妆师一小时的价格就两千五，这还没加上工作人员的工资，加班费，餐费，交通补助，还有一些消耗品，比如矿泉水之类的……”

“好了好了。”蔡安安听着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