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弹壳蹦跳,枪焰喷闪,一梭梭子弹撕裂空气,射落一只只昆虫。
白相义拉开窗帘,但见满天尽是虫鸟,转身拖开抽屉,拿起军刺砍刀,跑出行政楼,抬眼望去,城头战况激烈,机枪疯狂的摆动扫射着,把子弹往虫鸟群中倾泻,电射枪射出一片片耀眼的电网,把虫鸟成片成片电倒。
可是对于敌人浪潮般的进攻,城防还是太过单薄,无数越过城墙的飞鸟飞虫向内城掠来,内城中的士兵纷纷举枪杀敌,平民拨出武器还击。
罗秘书满头大汗,道:“首领,要不要向星火团求援?”
“派两个人去吧,也别太指望了。”
罗秘书应声而去,白相义神情肃穆,把军刺别回腰间,左手往胸口一按,气势暴涨,从二阶上等涨至三阶中等,他大喝一声,须发皆张,双刀握刀一撩,一道丈长的弧形刀气斜斜的破空而去。
白相义弹身而起,跟随刀气,穿过断肢羽血,跃上民房楼顶,几次弹跳,上了城头,一个回旋砍,又是一道丈长刀气破空而去,砍倒一片虫鸟,在十丈外炸开。目光略一扫视,城头道上尽是残肢碎尸,射电枪手一动不动的趴着,脑袋只剩一半,刚上城头的小队长躺在旁边,胸口血肉模糊,已没了气息。
白相义把身边一个士兵扯到射电枪旁,道:“补上!”
士兵扔下步枪,拉开原射电枪手,把射电枪对准群涌过来的虫鸟连连扣射,枪口闪出几张偌大电网,三十米内的鸟虫成片成片坠落,焦臭之味大盛。
“好!不要停,我护着你!”白相义大喝着,挥刀如风,把从背后接近射电枪的鸟虫尽数砍死。
……
地上枪声不断,刀剑破空,空中虫鸟振翅,此起彼落。
郑本佥长剑抖动,刺死两只飞近的大麻雀,问道:“怎么办?”
“联队成员随我上城墙!家人进屋内自保!冲!”崔易和平举长枪一刺一振,化出十余道枪影,人随枪走,杀出一条血路,直冲向东城墙。
“跟上!”郑本佥带着联队成员尾随杀去。
沿途不停有联队成员和其他狩猎者加入,等崔易和杀到东城墙下,跟在身后的人从五百变成了八百。
城墙上打斗声叫喊声混成一片,士兵和鸟虫不时从城头掉落,一群人乱哄哄的跑下来,叫道:“守不住了!守不住了!撤退……”
“撤尼玛!撤到哪里去?撤到地底去吗?”崔易和一把揪住当头军官,随手甩在一边,道,“兄弟们,杀!”
崔易和长枪舞动,一路挑刺扫砸,带着队伍杀上城墙。
军官呆了呆,转身道:“他娘的,兄弟们,杀回去!”又带着一群人往城墙上冲去。
崔易和杀到城墙上,长枪连扫,清空一片鸟雀,却见一只蜥蜴爬上墙头,顺手一枪刺了过去。
噗!铁枪从蜥蜴嘴刺进,穿出后脑,崔易和手一抖,蜥蜴被甩向一边,把一只刚爬上城头的沾乎乎的肉团砸下城去。
听得左侧异响,崔易和扭头一看,只见刘守亮气喘吁吁,带着一队士兵浑身浴血杀将出来。
“你向城头,我杀回去!”刘守亮话未说完,手中血刀朝着城边伸出的虫头劈去,道,“
轻炮!”
崔易和道声好,抡起长枪,率人往城头冲杀。
刘守亮砍刀劈去半边虫头,转身喝道:“杀回去!”又带着一群士兵往城后杀去。
旁边三个士兵推开趴在轻炮上的尸体,一个守卫,一个送弹,一个扣机扳。
轰!轰!轰!轰……
山岭上爬虫密密麻麻,根本不用瞄准,轻炮打去总能打在敌群之中,炸起大片爬虫沙石,烟尘滚滚!
“啊——”守卫士兵双手握刀,把靠近轻炮手的砍飞出去,眼见城头又爬上一头蜥蜴,当头一刀砍下,直劈入脑骨之中!
守卫还未抽出卡在头骨中的砍刀,一只篮球大小的金龟子扑腾到他胸口,六条腿勾住他,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鲜血喷涌如泉!
守卫惨叫着倒退几步,双肘硬向两边撑开,双手叉着金龟子的脖子,翻身跌入城内。
“我去!”送弹士兵拔出砍刀,向周围的虫鸟砍去。
轰!轰!……咔嚓!
没弹了!轻炮手松开手,拨出砍刀,却见送弹兵抱着两头大虫子摔到城外去了,悲呼道:“小兵——”
来不及伤感,城头有爬虫爬上,空中有飞虫掠下,他大喝一声,舞起砍刀,砍向飞鸟:“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