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姌瞬间停下脚步。
“姐姐你干嘛?”时攸隰不满地站在她面前。
穆以姌侧过头再看过去,窗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姐姐你再看,我就要把墙拆了。”手臂猛地一痛,穆以姌对上男孩阴郁的眼神。
“你刚刚在看什么?”时攸隰强硬地问。
“看风景,看那大好山河,万家灯火呵呵。”
时攸隰看了一眼窗外空旷的院子,冷笑了一声,“最好是。”
说完松了手下的力道,留给她一个帅气的后脑勺,闷头往前走。
这时时攸隰又觉得还是把她锁在房间比较好,这样穆以姌就只会看着他,只会跟他说话了。
再有一次,他一定这样做!
穆以姌看着气汹汹走了几步的人突然又直挺挺地停在路中间,全身上下就差写着,“快来哄我”四个字。
这男孩真是24个小时,24种心情。
她才不惯着他!小孩子就是欠教训!
将茶壶搁在柜子上,穆以姌走上前,噌的蹲到时攸隰面前,“让我看看小少爷等一下要穿什么衣服,哇哦,好像不穿都会很好看呢!”
穆以姌笑得像个doag,牵起时攸隰圈起来的手往房间走。
这一生打脸的z国女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
半小时后。
穆以姌满意的看着时攸隰穿着第十三套衣服出来,英伦风的小西装加上背带裤,男孩精致的像个手办一样。
她从帽架上挑挑选选,没找到满意的,款式很少,看来时攸隰不喜欢这些配饰。
“小少爷喜欢哪一套,一会穿哪件出去?”
时攸隰硬邦邦地站着,当穆以姌的手触上自己的手臂时,不自主的僵直了一下,皮肉又感觉到那种尖锐的刺痛,额头泌出细汗。
穆以姌又拿出另一件衬衫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毕设当时怎么没想到再多一个童装系列。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首饰柜,里面的领针袖扣都是大牌的高定典藏款。
难怪市面上怎么都找不到,原来全给时家收藏了,也有一些穆以姌看不出品牌的,不过能猜到应该出自白笙笙之手。
她拿出一条c家的黄宝石领结,刚要朝男孩胸前比对,男孩猛地一颤。
“?”
“怎么了?”穆以姌疑惑地看着男孩,手背蹭了下他额头的汗,“很热吗?流这么多汗?”
时攸隰回过神,看见她掏出手帕就要擦上来,歪了下脑袋避开她的动作。
“不穿这些,穿那件。”
穆以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套挂在人台上的衣服,很普通的白衬衫西裤。
就这?
“那你怎么还让我给你找那么多套出来试?”
这小变态的恶趣味怎么跟别的变态相反,喜欢被别人像个玩偶一样打扮自己。
真是变态中的稀珍物种。
时攸隰拿过她手里的领结,自己别上,苍白的脸仰起来,看着她笑了一下,“因为姐姐不是很喜欢吗?”
穆以姌:莫名被撩到了怎么回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食指拇指捏住男孩的嘴角,往下一拉,“还不至于建立在让你这么麻烦的基础上。”
累的都出汗了。
将领结解开,她无语的看着男孩将自己脖子处戳红的皮肤,“再说了,你管我喜欢什么,你才是老板,管自己喜欢的来。”
想起什么,穆以姌谄媚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如果小少爷给我的是奖金,那才是我最喜欢的事儿了。”
时攸隰任她在自己身上翻动着,脑海里回响穆以姌说的话。
他自己喜欢的吗……
呵,像他这样的人有资格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说得那么容易,
穆以姌揩油揩得正起劲,这细腰细胳膊的,骨架居然还能长得这么好,如果好好吃饭,未来双开冰箱门应该是少不了。
她摸的过程中,职业病犯了,正估算着时攸隰的三围,手臂就被男孩拍开。
“?”
“又咋了?”她诧异地看着时攸隰。
对方低着头,沉默地转身进更衣室换衣服。
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发奖金惹到他了?
谁叫他跟自己炫耀卡来着,工作第一天给自己发点奖金怎么了?!
看看,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副资本家的嘴脸了,以后还得了。
穆以姌哼哼唧唧地腹诽,转头看见挂着的衬衫西裤,下一秒,脸上扬起了邪魅的耐克笑。
小家伙,还治不了你了。
如她所愿,没几分钟,更衣室里就传来男孩闷闷的声音,“喂。”
穆以姌掏了掏耳朵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