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戚月直截了当道,“婶子自己也清楚,若是你儿子来问我,我也是能要上八十两甚至更多的,这个价钱已经算是很划算了。”
这么多银子胡氏并不想拿,只能尽力杀价:“别别别,戚丫头,哪能就一口价呢?你看,不行婶子给你加到二十两?”
原以为怎么也要来回拉锯一阵,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喻晨都是这么想的,哪知戚月听了十分痛快地说了句:“成交。”
胡氏直接傻了。
喻晨“噗嗤”一声笑出来,见两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便歉疚道:“抱歉,没忍住。”
戚月瞪他一眼。做生意呢,你就不能严肃点儿。
喻晨轻咳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们。
其实戚月想的很简单,就算胡氏不说,她也不是很想给张常那样的人渣治病。她前世就最痛恨对婚姻不忠的人,哪可能平白给张常看病。
若是张常或者他儿子找来,她肯定会开个天价出来,多到父子俩根本承受不起,所以这笔钱本来就赚不到。
只不过胡氏自然替了,她总不好让人白提,凑个整就收,多好。
戚月道:“明日我要去县里办点事,顺便给你拿药,你明晚再来吧,记得带足银子,今天说好的这二十两,还有药钱。”
胡氏心力交瘁地应了声好,恍恍惚惚地走了。
喻晨这才出声问:“明日去县里,是要卖虫草吗?我瞧着你还有好些没晾好的,不攒攒一块儿带去?”
戚月神秘一笑,道:“卖是肯定要卖的,但不是明天。”
喻晨见她没有说的打算,便没再追问。左右他明天也是要跟去的,到时候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一日,戚月在家休息,喻晨上山查探陷阱,带回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都是活的。
戚月见了评价道:“不错,明日可以一起拿到县里卖钱。”
上次打的那头野猪保存得很好,够吃好久了,因此她也不缺这点儿肉。
喻晨听了自然没什么意见。
翌日。
戚月洗漱完出来,就见院子里喻晨不知道从谁家牵来一只骡子,正在往它身上套板车,瞧那熟稔的动作,还挺像样的。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会。
见到戚月,喻晨手上动作也没停,只扬声对她道:“灶屋有粥,吃完了我们就走。”
今天事情多,戚月着急,三两下就解决了早饭,一心盼着能早去早回。
板车上铺了张厚实的垫子,戚月意外于这假秀才的贴心,看了眼分开装笼的山鸡和野兔,再看看那只骡子。
根据原主的记忆,紫苏村就一家养骡子的,就是戚大强家隔壁那老赵家。平日里就接拉着三两个人跑县城的活,去一次三文,一个来回五文。
“你这是把老赵家的骡子租来了?”戚月坐着颠簸的骡车,问道。
喻晨“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