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晨烧的水早就开了,他找了个碗洗干净,倒了碗开水递给戚月,“喝点水,我去前院刘婶那儿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吃食,买些回来给你垫肚子,然后我上山砍柴,晚上我们再吃些好的。”
对于戚家的闹剧,他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戚月看了他一阵,还是道:“吃完东西我也要上山,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草药。”
根据原身的记忆,山上是有草药的,只不过彼时原身不认识那些草药,自然也不知道有多值钱。
她现在只想尽可能多的赚钱,为以后养崽做准备。
喻晨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肚子,意思不言而喻。
戚月不耐道:“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活动活动不打紧。”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和她从药坠里取的药的滋补,她腹中的胎相已经稳了不少,只是一时半刻的还是比正常月份的胎小一些。
反正一时半刻的也补不上去,不如多活动活动,一方面能攒钱,另一方面等足月了也好生产。
喻晨闻言没再劝说,只点点头,便出门去前院找刘婶了。不多时,喻晨带回来几个酥饼,两个煮鸡蛋,一小包芝麻粉。他把芝麻粉用开水搅得稠稠的,然后连同酥饼鸡蛋一股脑都递给戚月,看那架势,好像真把戚月肚子里的孩子当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戚月脑中浮现出了一个见鬼的猜想——这孩子不会真是他的吧?
随即,戚月就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测,太扯淡了!就喻晨这皮相,还有方才山上露的那一手,真实身份肯定不简单。他就算兽性大发,也不至于对原身这个丑八怪下手吧?
戚月甩甩头,迫使自己赶紧忘记这个离谱的想法。她找喻晨又要了个空碗,把芝麻糊分出去一半,又吃了个鸡蛋吃了块酥饼,就不想吃了。
倒不是不合胃口,她吃东西一向不挑,只是孕反吃不下东西,这几天都是。
喻晨见了也没硬逼着她吃,匆匆将剩下的都吃完,随后去厨房提了个菜篮子出来,递给戚月道:“你要是采药的话,这个可能用得上。”
“谢了。”戚月接过菜篮子,把挖野菜的铲子和河边捡到的匕首都放进去。喻晨也背起了竹筐拿上斧子,两人并肩出了院门,看背影还真有几分新婚夫妇携手并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