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常。好一会儿,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扑上来就要掐村长的脖子。
张常连忙躲开,仗着自己比胡氏瘦小,跑的飞快,边跑边喊:“婆娘,那小贱人就是胡说的,你怎么能信呢?”
胡氏“呸”了一声大骂道:“我就说你咋总往城里跑,最近我身上跟你一样起疹子,说去瞧大夫你就是说没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两人你追我赶地跑远,围观的村民们也傻眼了,本来是看戚月被沉塘的热闹,怎么突然就变成看村长家的热闹了?胡氏那人最是小心眼,过后回过神来不会找他们麻烦吧?
还有这主事的人不在了,几个行刑的也都躺了,这沉塘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了?
戚月不理会周遭村民,按着原身记忆朝家门走去——她快饿死了。
殊不知这一场闹剧都被不远处两人尽收眼底。
两人虽说都穿着比村民好不了多少的布衣,可一前一后站着,一看就是主仆。为首的身量颀长却单薄,面如白纸,却俊美异常,布衣也没能掩盖住一身的贵气。
男人薄唇轻启,声音温润又疏离:“有意思。”
后头那人面无表情地问:“主子,人暂且已经安全了,看起来她人也不像是真的痴傻,我们还用露面吗?”
“露,怎么不露,”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戚月离去的方向,“毕竟,她怀着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