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接上二人,先送沈洛一回家后,接着带着陈逸舟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陈逸舟一直看向窗外,默不作声,好像显得闷闷不乐。
刘叔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陈逸舟的异样,“逸舟,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
“刘叔,你说我明年非得去加拿大上学吗?”陈逸舟略有所思,好像是回答刘叔的问题,又像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
“你爸爸已经在给你办手续了,最快也到明年5月了”刘叔看出了陈逸舟的忧心忡忡的心思,“怎么了?担心什么?”
“要是不去,不去的话可以吗?”人一旦有了别的心思,说话也会跟着吞吐起来。
“怎么?你不想去吗?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那边吗?再说了,你妈妈还在那边……”
“别给我提她,我去那里可不是因为她!”陈逸舟无情地打断了刘叔。
刘叔有些心疼地看着陈逸舟,是啊,都还是孩子呢。
刘叔的孩子比陈逸舟小两岁,虽然家里的物质条件不比陈逸舟那么丰厚,但是在家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家里的一切都不用操心,整天就乐呵呵的被宠溺在蜜罐子里。
相比之下,他天天接来送去的陈家小少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着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感,心思也比别人细密一些。承受了这个年龄所不该承受的许多。
这也是刘叔这么多年,一直陪在陈逸舟身边的原因,一方面也是陈逸舟的爸爸给的工资高,另一方面,他也是同情可怜这个懂事的少年。
爸爸常年在外忙事业,家里的一切虽有保姆,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靠陈逸舟来支撑的。
朝夕相处之下,刘叔早就把逸舟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有时候还回家告诉自己的孩子逸舟哥哥很懂事,要多向逸舟哥哥学习。
自从陈逸舟的母亲离开陈家去到大洋彼岸的那一刻起,陈逸舟不再哭闹,立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该上学去上学,回家也从来没有在爸爸面前提起过她,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一样。
既然父子两人都不提起,家里上上下下的保姆司机们也都看着眼色,不会主动提起,以免引得主人不高兴。
只有刘叔偶然间会说起,因为他知道,虽然逸舟不说,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哪有孩子不想见自己的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