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讨好道,“请皇后息怒,夫君甘愿受罚。”
“谁要做你的皇后,我要自由!”沈窈嘴硬道。
“哼,天下人都知道如今的中宫是沈府嫡女。你逃得掉吗?”陆陵川十分得意。
沈窈惨兮兮的望着爹爹,捂着肚子,突然间叫了一声,“爹爹,我肚子痛!”
“传太医!”陆陵川一面大喊,一面去扶沈窈,被她一把格开了。
她泪汪汪的望着沈枫,担忧的问,“爹爹,孩子不会有事吧?”
“别怕,窈儿,爹爹在!”沈枫安慰女儿,扶她躺到了榻上,双眸不时焦急的瞥向门口。
陆陵川再急,也无可奈何,就绕着沈窈打转转。
“狗东西的,今日怎的这样慢!”陆陵川眼眸一沉,吩咐道,“从今儿开始,命太医院派人,日夜守着皇后。”
她捂着心口,扶着肚子,嘴里痛得一阵阵抽气,却还在说,“我又不是犯人,不需要日夜守着。”
日影下,张松鹤很快过来,跑得气喘吁吁不说,有一个脚连鞋都没穿,想是中途跑掉了。
他顾不得仪容不整,忙给沈窈把脉。
“皇后如何了?”陆陵川立在一旁,焦急的问。
而张松鹤左右把脉,眉心蹙起,却不发一言。
良久,他才说,“陛下,太师,请你们暂时回避。臣需单独给皇后娘娘问诊。”
陆陵川忙与沈枫一道退了出去。张松鹤紧随其后,合上了殿门。
“噗通”一声,他撩开袍子往沈窈跟前一跪,反而把她给吓够呛。
“张大人,是不是孩儿有事呀?”沈窈问,她抓紧了榻上的锦被,一颗心也吊到了嗓子眼。
“皇后娘娘,别急。皇嗣一切安好。只是臣才疏学浅,只诊断出娘娘脉相稳健有力,唯一一点,可能有稍许积食。”
“哦,张大人医术高明!”
沈窈低声道,适才她根本就是装来吓唬人的。
若她再没有招数来对付陆陵川,这厮不得反了天了。
“听娘娘若言,微臣来时,娘娘的腹痛就消了。”张松鹤问。
“是的,不过张大人切莫告诉陛下,我今日积食了,就说是因为颠簸,动了胎气。”
沈窈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张松鹤,小声儿的叮嘱道,“还有,你得告诉陛下,我如今身子娇气,他得万般依着我,不可惹我,让我事事顺心,时时开心。”
“臣遵命!”
张松鹤向沈窈磕了一个头,表明了态度。
这沈皇后肚子里揣着帝国的小公主,小太子,可是有足够拿捏皇帝的资本。
“你起来吧,去向皇帝复命吧。就按我适才说的办!”
沈窈心里憋着坏,这个竖子,以为进了皇宫,她就是他的人了吗?
她还要挟他的小小人来收拾他呢?
待陆陵川听了张松鹤的回禀,进到殿内,他几乎是半跪在沈窈跟前道歉,“窈儿,都是朕不好。朕若没有那么粗鲁,就不会惊动了腹中的孩子。”
他愧疚的伏在榻前,把脸埋在锦被里,紧紧挨着沈窈肩头,声音也闷闷的。
见陆陵川再也嚣张不起来,沈窈满意又大度的拍拍他的头,柔声说,“陛下,我原谅你!”
“窈儿,朕错了。”陆陵川依旧很郁闷,他不停的向沈窈认错。
“无妨,这世上,陵川哥哥也是疼爱窈儿的。”
沈窈扔出一枚糖衣炮弹,“如今进了宫,春浓也没跟过来,只怕要劳动陵川哥哥日夜照顾我了。”
沈窈偷乐,这个竖子,看她累不死他!
他若要有半分怠慢,她就有理由回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