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见易中海和一大妈终于来找自己,眼泪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稍微一有动作,就疼的她倒吸冷气,也正是因为这个,先前他听到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的脚步,却迟迟没敢下地去开门。
不是她不想,而是真的动不了。
“老太太,这......这是傻柱干的?”
见聋老太太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得往下落,易中海夹着腿走上前问道。
“除了那个小兔崽子还能有谁,中海啊,我先前......”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眼下她都成这副样子了,要是没易中海两口子的照顾,她可就撑不下去了。
三言两语间,聋老太太就把她被人迫害的经过给讲了出来。
而且连带着把易中海贪污傻柱兄妹生活费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也跟易中海两口子说了。
“老太太,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要不是为了我,你也落不到这种下场啊!”
易中海哪能不知道聋老太太心里在盘算什么。
听完对方的诉苦,眼泪是哗哗往下流。
心想这下可完了,就连聋老太太亲自出马为他解释都不管用了,看来得另想辙才行。
至于要去到傻柱面前替聋老太太讨公道,易中海还没那么傻。
对着聋老太太嘘寒问暖了好一阵,易中海两口子这才心灰意冷的折返回了屋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红星医院。
做完接骨手术的贾张氏生不如死的躺在病床上,满嘴全是骂人的脏话。
“傻柱那个挨千刀的,等我回去着,看我不烧了他家的屋子。”
“老家呀,东旭呀,你们爷俩睁眼看看,我被傻柱那死东西给欺负死了啊,你们俩显显灵,让那个畜生被车给撞死吧,还有他妹妹,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是嫁出去,也要一辈子守活寡,被婆婆欺负死......”
贾张氏一边哀嚎,一遍怒骂,听得在一旁陪护的秦淮茹是心烦意乱。
"妈,您刚动完手术,医生说不能动气。"秦淮茹把饭盒递给贾张氏,一脸无奈的劝道。
贾张氏冷哼一声,白了秦淮茹一眼,没好气道:“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自个吃饭吗?”
她这会儿也是饿了,可由于先前失血过多,贾张氏这会儿除了嘴巴和眼睛有力气外,真的是没力气再动弹了。
“哦,妈,那我亲自喂你。”秦淮茹点头应了声,便打开了饭盒,用筷子夹着里面的炒白菜递到了贾张氏嘴边。
“去去去,我都成这样了,你竟然喂我吃这个,傻柱的饭盒呢,那里面的菜都让你给吃了?”
见秦淮茹竟然拿清水炒白菜来照顾她,贾张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秦淮茹手里拿着的饭盒一巴掌拍到了地上,怒目而视的质问起了秦淮茹。
“妈,你这是干什么,那白菜里我特意给你加了半勺子猪油,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秦淮茹一想到自己大冷天的辛辛苦苦走了十好几里路,为的就是给她婆婆送饭,结果却换来了贾张氏的这般态度,委屈的眼泪当即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秦淮茹,你少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傻柱那王八羔子今天是做了肉菜的,我问你,他的饭盒呢?"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可怜样子不屑一顾,反倒是追究起了秦淮茹没带好菜回来的原因。
“妈,傻柱那个疯子,他就不是个人,你不知道......”
秦淮茹倒也没再狡辩,一股脑的把傻柱先前对贾家做的事全都对着贾张氏说了出来。
“什么,他把咱家的缝纫机给贱卖了?”
"哎呦,你这个败家媳妇,那可是东旭给我留的唯一一个值钱的物件,你怎么就不拦着点呢?"
一听到秦淮茹提起傻柱把她家里的缝纫机贱卖给了阎埠贵,贾张氏哭嚎一声,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片一片割她身上的肉那般难受。
“妈,当时王主任在场,要是不按傻柱的要求做,棒梗就被抓到街道办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王主任临走前交代过,天一亮就要把棒梗送去少管所,你说那孩子要是真背上个小偷的罪名,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眼下秦淮茹顾不上家里的损失,她只知道,棒梗要是被带去少管所,那将来无论是结婚还是前途,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