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这个五保户要真出了事,刘海中肯定是首当其冲被王主任革职,至于自己这个院子里的二大爷,虽然免不了问责。
但届时他只要跟街道上的同志透露,刘海中是跟出事的聋老太住在后院的邻居,那么他就可以顺势推脱责任,让自己置身事外,说不定还能借此为突破口,顺理成章的取刘海中一大爷的位置而代之。
想到这,阎埠贵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刘,我看你就别干着急上火了,让它顺其自然吧,再说了,着急也没用。”
“老阎,你这话说的倒轻巧,你可别忘了,王主任先前可是特意叮嘱咱两个,要维护院里和谐气氛的,怎么着,看你这意思,是巴不得王主任问咱俩的责,是吧?”
刘海中也是隐约猜到了阎埠贵心里的算计,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极反笑道。
“嘿,老刘,你把我当易中海那种小人看了不是,我怎么会干这引火烧身的事儿,那你说,咱们院里出了这么档子事该怎么办?”
阎埠贵见刘海中这架势是想让他跟对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立马做起了甩手掌柜。
“我看这件事跟傻柱逃不了干系,可那小子喝了一整瓶白酒,估计是叫不醒了,等明天一早,咱们.......”
刘海中长叹一口气,提出了等明天一早跟阎埠贵一起围堵傻柱的要求。
阎埠贵一听,眉毛挑动着,心思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答应按照刘海中的法子走。
可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易中海两口子回来了。
易中海此刻双腿夹着蛋,要不是被一大妈给搀着,估计连路都走不成。
见此一幕,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互望一眼。
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些许的嘲弄之色。
阎埠贵连忙上前关切的询问道:“呦,老易,看你这架势,以后恐怕都要拄拐了吧,你说傻柱也是,下手没个轻重,需不需要我扶你一把?”
“就是,老易,傻柱那小子也太不尊重长辈了,就算你做了卑鄙无耻的勾当,可你毕竟是看着他兄妹长大的,老话说得好,不看憎面看佛面,可轮到你这倒好,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真是令人寒心呀!”刘海中也是上前替易中海打抱不平道。
听完二人这明褒暗贬的话,易中海心中怒火翻腾,气得牙痒痒,差点忍不住要破口骂娘了。
但碍于他在处理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生活费这件事上,做的实在是有些不地道,也只能硬生生将这股邪火压了下去。
接着就见易中海满脸不在乎的说:“二位大爷,柱子毕竟是年轻人嘛,做起事情来爱冲动,这我都是能理解的,等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他就会明白我这些年对他兄妹二人的良苦用心了,那行,这天也越来越冷了,我就不跟你们在这瞎扯了,回见吧!”
等把话说完,易中海转脸给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直到易中海两口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刘海中原本那满是假笑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老刘,坏了,我怎么看老易那架势,是心里早就盘算好良策了,兵法有云,出奇制胜,你说他会不会翻盘啊,要他真有那么大的把握,可就歇了菜了。”
还不待刘海中说什么,阎埠贵就面现焦急之色的问道。
刘海中闻言长吐一口气,脸色阴晴不晴的说:“看来咱们不能再跟傻柱提聋老太太的事了,要是把傻柱给得罪了,你说他万一跟易中海两个人和好了,那咱俩不就要下台了吗?”
“他娘的,你说傻柱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会儿还成了香饽饽了。”
今晚的四合院,注定是不平静。
等刘海中和易中海商议完对策纷纷回屋没多久。
秦淮茹带着棒梗、小当和槐花回院了。
“妈,我饿,我想吃傻柱手里的饭盒了。”
小当一踏进中院,就朝傻柱的屋子里瞅了一眼,接着朝秦淮茹脸上投去了一个渴望的眼神。
“妈,槐花今天走了特别多的路,要是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槐花嘬了嘬手指头,一想到傻柱那美味的饭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口水。
“小当,槐花,你们怎么这么没骨气,那傻柱可是跟咱们家结了死仇,我一定不会绕过他!”
“等着吧,我要是不把傻柱给弄死,我就不叫贾梗。”
此刻棒梗的头上,手上,全都缠上了纱布,看向傻柱屋子的目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怨气和仇恨。
“棒梗,你别胡说,要不是今天你把傻柱给惹毛了,他怎么会这么对待咱家。”
“今晚咱家们肯定是要挨冻了,我先回家生上火炉子,你现在赶紧去你傻叔那里道个歉,顺便把他家里的剩菜剩饭要过来一些,你奶奶还等着我回去给她送饭呢!”
秦淮茹伸手点了棒梗头一下,现在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跟傻柱关系闹僵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今天这一天,自己带着三个孩子都快跑断了腿,一感受到肚子里的饥肠辘辘,秦淮茹这才知道傻柱的以往带给她们家的饭盒是有多香,于是连忙叮嘱棒梗道。
但见棒梗露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时,秦淮茹有些急了:"我说你这孩子,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妈,我和奶奶都被傻柱打成那样了,你怎么还让我去找他啊,我不去,要去你去。”
棒梗撇了撇嘴,说完便直接跑回了屋。
“哎,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见棒梗跑开了,秦淮茹当即气的直跺脚。
难道她不想跟傻柱算账吗?
难道她就愿意这么忍气吞声,甚至是让棒梗低三下四去傻柱屋寻求对方的原谅吗?
要不是还指着傻柱从工厂带回来的饭盒,指着傻柱对她们贾家的接济,不然秦淮茹早就把傻柱当成最大的阶级敌人来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