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木窗内的白裙少女踩着板架便钻了出来,扑向外面身形修长的青年怀中,抱了满怀后,熟络地捏了捏她的脸。
从前在悯花山下专卖东西做水果生意时,墨姝在上摘取果实,刘春生就负责在下面接着,接果实,还接掉下来的人。
垂眸听着对方在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要事,她抿唇颔首。
“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将恋恋不舍的少女重新送回后,刘春生走回蓬莱的木车上,坐下后,旁边传来淡声的询问。
“你同即墨姝什么关系?”靠在角落的皎兔斜眼望来。
少女避着人清理完换上干净衣衫后面色好了许多,却遮掩不掉嘴唇上的苍白,草草处理的腿部伤口被白布层层裹住,看不真切。
沈轻舟驾驶飞兽坐在木车之首被长帘隔开,而对面身着墨蓝水袍的青年早就倒在灵器上披上了锦毯,似是又睡着了。
“朋友。”刘春生掀了下眼皮,不甚在意地回道。
她当然看出来她们是朋友了!
听到这回答,皎兔并不满意。
她从前在溪合学府时,对即墨瑶这个透明妹妹一直没什么印象,可近几日在谷中的接触,总透出些不同寻常。
再加上望见不久前二人在木车外欢声笑语的模样——
不光是即墨姝,这刘春生脸都要笑花了!
后者在学府内是机关术的大热门生,虽曾卷入流言风波,但此事一毕风头更盛,更受学子欢迎,却从未见她和谁如此熟络亲热。
就连她曾紧追不舍询问悯花救人一事,也从未找到些异端。
“我不是问这个——”
皎兔还未说话,对方又道:“确切说,我和她曾在同个村长大,她还救过我。”
“更确切地说,我同她青梅竹马。”
对上青年挑起潋滟的眸光,皎兔怔愣,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