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晓:“不还的话,也只有去衙门了。”
赵瞳申咬牙道:“为了这样的事情闹到衙门里去了,不怕丢了面子吗?”
花晓晓问道:“脸为何物,可当饭食?再说了,丢脸的难道不是你吗?彩礼由你们收取,亲事由你们同意。”
赵瞳申涨红了脸:“我那个受媒婆欺骗...”
花晓晓冷冷地看着他:“不过,你婚也逃了!逃婚,应该退吧!这可不是强占彩礼而不归还的理由啊!”
“枉看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是看在狗的肚皮上?一个乡下媒婆还可以忽悠你,头脑但凡没进过二两水的人,是不可能上得起这等的!”
“我见你不读书!回家务农去!脑里的水没准能浇两亩!”
赵瞳申怒火中烧!
长大后,他是全村最智最傲的那一个,何曾如此压得屈辱?
这难道不是那个只懂得用刀砍人的花家丫头吗?
到了什么时候,她的言辞变得如此流利了?
两位同窗和周围的老百姓也围上来,花晓晓话里有针,有条有理,即使事前不知道,此刻也知道事情原委。
令人震惊的是,这位书生被媒婆欺骗,但在他的大婚之日,他后悔了,并决定不再退还彩礼。
“姑娘,彩礼有多少啊?”
“足足二十!”
周围传来倒抽凉气!
四周飘来了一阵凉意!
娶媳妇只需五两银子,尽管上门女婿的价格稍高,但也不会超过八两。考虑到学识渊博和英俊的外貌,如果能得到天给的十两,那就不会再多了。
然而—
大家的眼光都落到花晓晓胖乎乎的身上,想必也理解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
这样的,乡下...果然没人愿意呀。
“花丫头!你也看看自己的样子!”赵瞳申怒不可遏地说。
花晓晓淡定地说:“我怎么样,也不耽误你还彩礼?”
大家都忍不住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位胖女孩的逻辑真的很出色,始终没有被那位书生牵着鼻子走。
她就事论事、言之凿凿,回头看那书生,似乎是受刺激乱了方寸,竟当街骂了个小丫头。
两人智商和格局高低分晓。
这一刻,连两个同窗都不禁向赵瞳申皱起眉头。
周围奇怪的眼光俱增。
赵瞳申气急败坏道:“也许是你们和媒婆联手,欺骗我来到这里的!没错!肯定是这个样子!”
花晓晓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去衙门。”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衙门。
若赵瞳申认为她对自己构成威胁。
那他就猜错了。
家中又多了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她又如何能不查清彼此的真实身份就能引起衙门里众人对花家的重视呢?
但是从方才对话中可以看出赵瞳申并不清楚自己已有夫君。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用他的面孔对她说几句没有廉耻的话呢。
赵瞳申作为一个读书人,如果因为这件事让自己沾上了污点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丧失考功名的可能性。
“站住!”
赵瞳申道,“你们花家纵横乡里,干过多少混账的事儿,真进衙门你还能出来?”
花晓晓理也不理他。
打心理战,蠢书生,不足以塞牙缝。
果然,当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赵瞳申紧咬牙关,硬起心肠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