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澴的表情似是有些古怪:“你只关心我有没有事吗?”
游漓推了她一把,道:“你又在打什么哑谜!”
游澴道:“你心虚什么,人家一片好意替了你第一个上场,难道你全不在意?”
游漓道:“我又没求他。”此时,他心里打起了鼓,脉息又跟着他的情绪涌动起来,心中烦躁,低声道:“游澴!你酸里酸气的,什么意思!”
游澴瞥了他一眼,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纱屏之后,慕容殇轻拍几案,看得很是起兴,问道:“麟儿,你喜欢舞刀弄剑,你说,这个叫畅吟的与这个叫……”他急敲额头,苦想对方名字。
慕容麟补充道:“游涛。”
“对,游涛。他们两个看似年龄、身量都差不多,你觉得他们二人谁会赢呢?”
慕容麟默了一会儿,答:“臣说不好。”
慕容殇疑惑道:“为何?”
慕容麟道:“这位畅吟少侠已经战败五十六人,精力自然没有后来者好,只是他功夫确实不俗,总是能化险为夷,所以这一战是胜是败,臣真的说不好。”
慕容殇笑笑,头也不回,手指向身后站着的严恪之,问道:“恪之,你说,他们二人谁能赢?”
严恪之不假思索的道:“畅吟。”
此时,他感觉父亲严询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严恪之挠了挠后脑勺,不明所以。
“哦?”慕容殇面不改色,继续问道:“为何呀?”
严恪之支支吾吾:“臣……没有……为何,就是单纯的感觉而已。”
他心直口快,心中没什么城府,是以方才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此时慕容殇继续问自己原因,自己断然不能告诉慕容殇畅吟就是他的儿子慕容熠,是以此时闪烁其词,嗫嗫嚅嚅。
慕容殇假装冷哼一声,不再多问,他早就在严恪之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此时独孤真在后面道:“大王,不如我们下个注吧,图个乐呵,观战也能多些趣味。”
慕容殇答应的很痛快,于是众臣子纷纷在两个漆盘中下注,赌注玩的很大。
独孤真自告奋勇,压注三千石粮食发放给孤寡鳏独及穷苦百姓,赌游涛胜。
其余臣子皆效仿独孤真,或是出粮、或是出菜、或是出肉,且多赌畅吟胜。
胡十八道:“臣妾不懂这些的,还是算了吧,只是看看热闹就好了。”
慕容殇饶过了她。
严恪之道:“臣没有独孤大人那样有钱,浑身上下,只带了区区二十两,若是大王愿意,臣便压注畅吟。”
慕容殇点头应允。
慕容渊则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押给了游涛。
慕容楠轻咳,接着道:“父王,儿臣跟麟哥哥一样,觉得两人胜算均等,所以儿臣不参与了。”轮到严询押注时,其亦是与慕容楠同样言辞。
漆盘自各臣子处转了一圈,收罗了好些宝贝、票据,摆放到慕容殇面前,独孤真道:“大王,您要不要下一注?”
慕容殇似笑非笑的道:“好,要是这个叫畅吟的赢了,孤便将整个江山送与他!”
“大王!”
胡十八低声惊呼,独孤真反应最快,跪倒在地,众臣子跟着独孤真跪在地上,但他们怕引起武林人士注意,不敢作大声。
严询此时正色道:“大王,军国大事,万不可随意付诸谈笑间。”
此时,宝剑相逼的刺耳声音传来,游涛重剑正在半空中飞旋,畅吟甩出剑鞘,在空中击中游涛的剑,那把笨重的宝剑直接穿入墙壁。
又一幅英雄图被毁,重剑直击图画上人的胸口,那是许久不现世的江湖怪人——游蔚然。
畅吟反手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直指游涛的咽喉。
“赢了!”慕容殇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