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懂各方势力博弈和那些利益之事,他们聚在一处只会哀怨命苦,打仗税重,收成不好交了税费后,该如何活着。
征兵若是征到自己家中儿郎又该如何,活着对他们都是重担,怎么会管谁要打谁?韩国对他们远的恍如天隔。
哪里像如今,几个老农聚在田边,说是看看庄稼情况,嘴里嘀咕的却是今早在城里听到的消息。
“打过去好啊,我听说韩国那边地肥,可惜分不到咱手里。”
“有地种就别贪心了,我听那读报纸的刘二郎说,韩国都开始吃人。”
……
石敢山(前面我慢慢改,以后叫这个了。)也被烦的不轻,今早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同僚找到他,明里暗里想塞些家中子侄在军伍中,弄得他只好趁着汇报军务的空,赖在宫里,才有些清净功夫。
石敢山说话直接,没有官架子,开得起玩笑,嘴里经常会冒一些惹人笑话的字眼,别人笑他,他也不气,久而久之,内侍们便喜欢同他一处谈笑。
梁诗忙里偷闲,听了两耳朵,不听不知道,一听发现石敢山又在嘀咕文官。
“要我说还是咱们武人敞亮,你瞧那些文官心眼里都是心眼,瞧见如今从伍有了好处,家里那些会攥个拳头的,都要往军中送,也不想想他们送来干嘛,等到了战场上,推他们出去表演吗?”
石敢山这话说的有趣,却也实打实的讽刺文人,好在往常住在议政殿似得几人都不在,议政殿的宫女内侍都得赵河教导,从不乱说话,不然这话到了焦和雅,刘宗耳朵里,又要引起争论。
梁诗不赞同撇了撇嘴,恰巧赵河走过来,劝她出去走走,不要在桌前久坐。
梁诗便示意赵河把石敢山叫进来。
宫中早已便点了炭盆,石敢山掀开帘子后,只觉得一阵热浪扑面,明明刚刚在外说话还觉得正好,此刻却有些口干。
“陛下,赵总管说您唤臣有事。”
“嗯,你先坐,说了不少话,想来一定是口渴了,先喝口水吧”
“哎,多谢陛下,臣刚觉得渴呢。。”
石敢山只觉得陛下待他极好,忙不迭端起茶盏一口饮尽,后坐出认真听讲的模样,惹得梁诗面上无奈更甚。
赵河没忍住,把脸背过去,偷笑几下才对石敢山解释起梁诗话里含义。
“陛下的意思是,将军不应在内侍面前乱说,虽说他们都懂规矩,不会将今日之话告诉他人,但总归是不好的。
且内侍大多年少,还不懂事,言语间也容易冒犯将军。”
这翻译的活干的漂亮,梁诗忍不住点头。
“陛下,您跟着丞相学的不是如何治国吗?怎么连丞相的说话方式都学了,这不怪臣没听懂。”
石敢当有些不满,心里有些怪罪焦和雅带坏陛下。
“臣没刘抠门那么小气,被人笑几下便记恨,外面那些小宫女内侍,虽是笑臣,却并不是瞧不起臣,这臣分的很清,臣只会记恨刘宗。”
很好,说来说去,又到了刘宗身上。
这二人的矛盾来源已久,梁诗解决不了,只得安抚道:“朕看到你递上来的报告,大军既然已经集结好,此事宜早不宜迟,需得尽快出发,后日你觉得如何?”
攻打韩国废不了多少时日,此行梁国也从未遮掩,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司空深那边,梁诗知道与男主对上在所难免,两国迟早要开战。
只是她总想着迟些再迟些,能让她多积攒些实力,那毕竟是男主,若是不能一下子击杀,后患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