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我说的不对吗？”
百加得扬起眉毛，问道。
“停止你的人体实验，哪怕那些人罪该万死。”
“哦哦哦，好吧，年轻的科学家还是见不得牺牲……但是为了BOSS长生不老的大业，牺牲这几个恶贯满盈的叛徒又怎么样？”
百加得嘿嘿笑了笑。
“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我是个杀人犯而已，科学家就应该是科学家，而不是别的身份，无论这个身份是好是坏。”
雪莉瞥了他一眼：“想要报私仇的话，你完全可以去找琴酒。”
“好好好，既然您不开心，那我不做就是了。”
百加得是实验室的老人，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在跟着宫野夫妇在实验室做事，可谓是劳苦功高。
那一年的火烧实验室事件中，宫野夫妇和大量重要文件一同化为灰烬。
若不是百加得正好需要去一趟外地“出差”，要不然他也得被烧死在里面。
“再去要一批小白鼠……算了，要几只猴子吧。”
雪莉巡查完一遍所有的小白鼠并做好记录之后，就对百加得说道。
“好。”
为了推进计划的发展，黑衣组织早就已经建立了专门有个地方是用来养猴子和小白鼠等实验动物的基地。
现在外面风声正紧，人体实验不得不暂时被暂停，因此组织实验室的猴子与小白鼠需求量激增，甚至一度达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
“APTX-4869啊……”
雪莉在百加得离开之后，一双美眸有些复杂地看着笼中正在痛苦中挣扎的小白鼠，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只希望成功吧。”
……
“所以呢？这次主要执行任务的，是琴酒？”
指节在桌上扣动，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
声音主人的心情也说不上坏，但是也绝对不算好：“琴酒的情况不大好，再加上阿马罗和伏特加吧。”
“也好。”
阿马罗和琴酒的关系在组织里的评价就是不好不坏，不是敌人，但也不会是朋友。
但是谁都不知道，那一天他们在完全不会有任何外人（除去神明）偷听的梦忆狭间说过什么。
【保持现状就好，你我仍旧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好。】
【不要让他知道你摆脱了控制。】
【我知道的。】
而在知道自己的队友是谁的时候，琴酒和阿马罗两个人都同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们的脑海里都冒出来了一个问题。
“组织这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不是，没道理啊……
二人就这样上了琴酒的保时捷。
伏特加仍旧充当着忠实小弟兼司机的角色，坐在驾驶座上目不斜视。
副驾驶是琴酒，他只是沉默着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烟叼在嘴角也一直没有点燃。
阿马罗懒洋洋地斜靠在后排座位上，一双玫瑰色的眼眸流转着晦涩不明的神色。
“那个人需要我去杀了吗？”
“杀了。”
得到琴酒肯定地回答之后，阿马罗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身不由己，还是在笑琴酒的狠辣无情。
但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自我，更不能拥有自由。
“所以……就请你也死去吧……”
满身是血的阿马罗蹲下身，漫不经心地提起少年的头发，将带来的胶囊粗暴的塞进他的嘴里，顺带还贴心地灌下了水，方便他将药物吞进去。
“没有人能活着看到我们，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旺盛了吧。”
琴酒抽着烟，绿色的眼瞳微沉，有些出神地看着夜空。
今夜无月。
看着那享誉日本的高中生侦探彻底失去了意识，阿马罗方才站起身来。
“这种毒药被人吸收之后就不会被查出来，哪怕是用尽手段……”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又叹了口气。
“何必呢……”
“既然事情都已经完成的话，那就走吧。”
“……”
阿马罗将双手插入裤兜，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工藤新一之后，便跟着琴酒离开了。
天穹之上，似乎有谁发出了畅快的笑声，隐隐约约的钟表吱嘎声传来，却有很快隐匿于黑暗中。
“谁能抵抗呢？命运啊……这就是命运……谁都挡不住……”
“主线开始了吗……”
正在书桌前整理资料的世良修也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夜空。
“动手的是阿马罗，过两天他会把原药送到你这来。”
系统说道。
“原来刚刚我电脑里的匿名邮件是他发的啊，我还以为是诈骗邮件呢。”
世良修也恍然大悟。
毕竟刚刚发过来的邮件内容语焉不详，充斥着一股谜语人的味道，任是谁看了都得怀疑是不是诈骗。
系统：“毕竟是在黑衣组织，小心谨慎点总没有错。”
“也是。”
既然主线开始了，那么距离所有的救济任务完成还会远吗？
世良修也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期待修仙时代开启的时刻，那个御剑术他可是馋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不过，修也酱，你的记忆……好像真的又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
在取得了世良修也本人与黑暗面的同意以及诸天万界时空管理局的同意之后，系统就着手扫描了一下世良修也的记忆。
结果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世良修也与黑暗面的记忆不仅仅有修改的痕迹，就连穿越前后的记忆都是完完全全无缝衔接的。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很有可能……
系统被吓出来一身冷汗，没有再想下去。
不过那点修改痕迹虽然很小，却还是被系统强大的扫描能力捕捉到了。
“你的记忆有问题，我检查过了，那段记忆好像是你杀死泽川的记忆。”
“什么？！”
还没等世良修也说话，黑暗面就瞪大了眼睛，率先大呼小叫了起来。
“这说明，你们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尽管只是一点点，但是也足以让你们反目成仇……为了控制你们，那些家伙真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系统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世良修也也不知道它一个系统是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地说道：“真该死啊！如果不是搞这么一出，我们做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
“所以，我果然还是杀死了那些孩子们吗？”
世良修也却没有关注自己的记忆是否有问题，而是开口问道。
“……你还在自责？”
“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生命，尽管我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杀了他们，但是……我做不到完全放下。”
世良修也有些颓然地倚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阿马罗说得对，我还是有罪，哪怕我并不是杀死泽川的真凶……”
“这不是你的错，修也酱。”
正当系统准备开始自己的灌鸡汤大法时，世良修也所住的公寓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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