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直让花和尚红了眼,九纹龙热了心,丧门神撇了丧门剑,操刀鬼扔了勾魂刃!
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三厢军马换了兵甲,鲁达和史进差点咬碎了钢牙,心中暗骂自己当时为何不去争一争?
杨志马军厢换了装备,又是另一番景象,一半轻甲一半重甲,轻骑与步卒一般的嵌钢皮甲,马身上只头颈、胸腹有甲片护了。人手一杆骑枪一柄斩马刀,却配了两壶箭一张弓。
重骑清一色锁子连环钢叶甲,连人带马护得密不透风。手中是加重加长的骑枪,并不佩刀,也不挂弓,却配了一柄长柄铁锤,只为破阵而用!
鲁达与史进领得也都是马军厢,自是知道这甲胄武器的威力。就眼前换装过的杨志马军二厢,若是与自家这两厢人马对阵,只需一次冲杀,便可掀翻几阵!这便是兵甲的威力。
好不容易挨到三厢人马换装完毕,换装后的三厢人马浩浩荡荡奔梁山去了,鲁智深与史进才得空按住了刘喜。
“刘都管怎可如此厚此薄彼?”花和尚首先发难!
“就是就是。”史进急忙在一旁帮腔。
“鲁达哥哥哪里话来?刘喜对庄上兄弟从来便是一视同仁!”刘喜自然是知道鲁智深所为何事,只是不能认了这厚此薄彼的罪过。
“那为何只与他三厢人马换装,我等便不是后娘养的?”鲁达见刘喜不接自家话茬,干脆直说,又欺刘喜年幼,拿出往日里兵痞模样,出言恐吓。
“就是就是。”史进又帮腔道。
刘喜闻言一笑,便知此等兵甲一出,就会有人惦记。想那黄振,初次看过兵甲成色之后,如此稳重的一个人,愣是兴奋得几日未曾睡着。甚至走了自己的门路,在将军战铠做出的第一时间,就跟自己讨了一套,偷偷藏在自己家中……
所以,此时刘喜笑着解释道:“兵甲库中刀枪甲胄,本是为之前的三千二百白马军整体换装而备下的,且为了日常消耗,还多做了半数出来。谁知道主人这一次出门,回来便多了这许多军马,是以甲胄刀枪皆不够了,此时只能让出征的兄弟们先换装。二位将军便看看那黄振将军,这些刀枪甲胄本来都是应了他的,此时都与了别人,人家黄将军不也是半句埋怨也无?”
刘喜虽然年幼,应对起二人来却游刃有余,一则是知道自家兄弟,二人不会真拿自己怎样;二则,跟了刘震岳这许多时日,经过见过的太多,早已磨练出来。
鲁达见没唬住这小都管,不由讪讪而笑,只是还不甘心的说道:“便是不能让儿郎们都换了衣装,洒家与史大郎我等的将官甲胄总该有罢,便将出来与我等新鲜新鲜。”
“就是就是。”史进再次在一旁帮腔。鲁智深郁闷的看了史进一眼,“大郎可恼,今日便只会‘就是就是’,洒家约你来便是做说客的,怎得只让我去求恳?”
史进闻言嘿嘿而笑,刘喜便接过话头:“鲁达哥哥休要焦躁,将军铠甲却是有多的。”二人闻言,急忙扯住刘喜,就要往兵甲库里带。
刘喜被扯得直接离了地,口中急急说道:“两位哥哥莫急,听小弟一言,若想要好的甲胄之时,不妨再等上五七日!主人近日正在重新制作一种将军铠甲,比之今日换装的将军铠,要精良许多!是以,小弟才没拿出现在的次货来与诸位哥哥。”
鲁智深闻言,圆睁着佛眼,粗声问道:“此话当真?”
“便是半句虚言也无,你便看那黄信将军,兵甲库他自己便可自由出入,可见他拿过现在的将军铠?”
鲁智深眼珠转了转,这才放开刘喜,一边给抚平着衣衫上的褶皱,一边讨好道:“小都管,那新式甲胄制出,可不能忘了洒家。定然要与洒家留上一套,不然让洒家怎在弟兄面前威风得起来?再怎样说,洒家也是马军第一厢!”
刘喜被他一口一个洒家逗得笑了,自是满口答应。这下鲁达才高兴起来,直言刘喜便是自家兄弟,定要请他吃酒。
刘喜打着与众人交好之心,便应了下来。三人又寻了曹正和杨春,就吃酒去了……
两日后刘喜自宿醉中醒来,揉着疼痛欲裂的后脑,第一句话便是:“再也不与鲁达哥哥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