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是在意自己的样貌,裴烈闻言登时翻脸!怒道:“俺这是英雄气概!男儿雄风!你懂得甚么!?”
“哈哈”见裴烈竟然在意自家相貌,刘震岳不禁莞尔。欺他下不了床,只站远了笑他。
说说笑笑一阵,刘震岳临走之时,裴烈盯着床顶纱帐,悠悠的说道:“衙内若是空闲时,便去与我那小妹叙下话,此次来庄上却是要住上些时日的,缺甚用具,也好照应下。”说着,便将身子转向了卧床内侧。
刘震岳见状只得应了,回到前面找到刘喜,问过裴幼娘被安排在哪里,便来到榨油的地方,亲自动手炒了些葵花籽,分别加盐加糖做了咸、甜两种口味,拿个木盒装了,这才迈步往裴幼娘屋中而去。
裴幼娘的住处,被刘喜安排在‘别墅’附近,刘震岳过来时,裴幼娘似是在等人,在窗口处左顾右盼,待见到刘震岳真个走来,立时便如受惊的兔子,急急跑回了房中。
这番娇憨的神态,看在刘震岳眼中不由失笑,在日光里,身着青衣的裴幼娘便如一片惊鸿,看得刘震岳也是一阵惊艳。回过神来不由暗骂自己禽兽,对十四岁的小丫头竟也动心思!只是想到禽兽,便想到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笑话,此时的自己,是否便是禽兽不如?脑子里纷乱的转着心思,刘震岳敲响了裴幼娘的房门。
“幼娘妹子,铁匠要我过来看下你是否缺少甚么用度,若是有甚短缺时,只管讲来,我都会与你添置过来。”
在屋中,裴幼娘本正将一双小手,急急的拍着胸脯,想要压下心头鹿撞。此时听刘震岳言语,却又猛得脸色一白,心道:“他来看我,便是因为大哥吩咐才过来的,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真的毫无分量。”想到此处不由神伤,硬着声音回道:“多谢衙内好意,幼娘自幼孤苦,用不得那许多,衙内好意幼娘心领了,请回吧!”
站在门口,不但吃了个闭门羹,还被下了逐客令。刘震岳不由感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女人的心思总是如此难测,估计自己刚刚那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她敏感的心思。
又再敲了两次门,裴幼娘只是不理,实则每一声敲门声,都似一道惊雷在幼娘心中响起,多少次想给刘震岳开门,却偏偏迈不开脚步,心中似怨、似愤、似娇、似嗔,折磨得幼娘的小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见敲不开那门,刘震岳也无法,掂了掂手中还自温热的炒瓜子,一边往门前台阶上放,一边强笑着说道:“幼娘妹子,我做了些零嘴与你解闷,便放在台阶之上,出来时莫要绊倒了,妹子想是赶路累了,便多休息,我就先告辞了。”说话之时,门也一直未开,刘震岳无奈的笑笑,便走了。
屋中幼娘,双手将衣角都快搅碎了,侧耳听得外面半晌也无动静,急忙开门来看时,门前之人却已经没了踪迹。见刘震岳真个走了,幼娘原地忿忿的跺了跺脚,心中埋怨他为何不多等等,为何不说些中听的话哄哄自己……
使了一会儿性子,幼娘撅了嘴将台阶上的木盒捧起。正在此时,门前花树之后,一声偷笑响起,刘震岳带着一脸坏笑自树后转了出来。惊得幼娘惊呼半声,便跑回屋中,只是这次却未舍得关上那门。
笑呵呵的进得门来,刘震岳很自然的从幼娘的手中拿过那木盒,打开盖子,抓了一把瓜子。“把手伸来,衙内哥哥给你点好吃的。”
羞红了脸,裴幼娘鬼使神差的真个把小手伸了出来,刘震岳就分了一半给她。幼娘手小,刘震岳只分了手中一半,就将她的小手装的满满的。生怕自己手中的瓜子掉落,幼娘急忙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两手捧着,才将将装下。
刘震岳此时已经咔吧咔吧的嗑起了瓜子,看样子味道还不错,吃得摇头晃脑。
刚炒出来的瓜子,现在还热着,刘震岳这一嗑起来,瓜子的焦香味儿就传了出来。小丫头哪有不爱吃零食的,这香味直馋得幼娘嘟起了小嘴儿。因为两只都捧着瓜子,却是没有手来吃这美味。
刘震岳看着她这幅蠢萌的模样,便在她捧着的瓜子中,捏出一颗,喂到了她的嘴边。
刘震岳的举动似是有意也似是无意,却让裴幼娘大窘!虽然刘震岳的手指离着自家的嘴唇还有一颗瓜子的距离,这幼娘却已经能够在唇间感受到刘震岳手指上传出来的热度。樱唇如触电一般,麻麻的、木木的、暖暖的。
见幼娘不吃,刘震岳又把瓜子往前送了送,幼娘此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瓜子放进了唇间,她下意识的便伸出她那根丁香小舌,将瓜子往里一卷!一不小心,却碰到了刘震岳的手指之上!
“嘶!”刘震岳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指尖和心尖都痒痒的,如同被一只小奶猫轻轻舔过!
学着刘震岳将瓜子的皮吐掉,嚼着那喷香的瓜子仁,双眼迷离的幼娘不由眼中一亮!刚刚将口中的瓜子咽下,就又下意识的将樱唇微微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