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大厅传来催促的广播声。
“媳妇,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离开孩子。”秦宴辞心中无限不舍,抱着已经半岁的秦池,低头抵着她的。
小孩仿佛知道即将与他分开。
肉乎乎的小手捧着他的脸,亲一亲。
秦宴辞心口一软:“池池真贴心。”
“哼。”祝卿安冷哼,她不贴心是吧?
秦宴辞垂眸,伸手把她抱起来:“你也一样。”
祝卿安立刻笑起来:“爸爸,你记得给我们写信,还有,寄照片给我们看。”
“粑粑.....”秦池含糊的叫着。
秦宴辞惊喜:“会叫爸爸了,媳妇,她开口叫的一个人,是我。”
“是啊。”应姒姒吃醋。
明明自己陪她的时间多,她居然不先叫妈妈。
祝卿安举手邀功:“我教的。”
应姒姒伸手轻刮祝卿安的鼻尖:“下次叫你妹妹喊妈妈,知道不?”
“妈妈,我一直教的,可能爸爸容易喊?因为爸爸的发音,跟拉粑粑很像。”祝卿安音落,被秦宴辞放下:“白抱你了。”
祝卿安委屈,她说的实话嘛。
应姒姒笑出声,伤感的气氛,变得欢愉。
她道:“好了,阿辞,赶紧检票去吧。”
“嗯。”
秦宴辞将孩子交给应姒姒,提着行李走了。
应姒姒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眼前。
转身时,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空空落落。
回到家,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无限惆怅。
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老太太道:“叫你和宴辞一起走,你非要留下,如今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并不后悔留下。”应姒姒道:“挣钱才是我的目标。”感情什么的,统统靠后。想到这儿,心里舒畅不少:“阿奶,我去单位了。孩子你看一下,卿安,别乱跑啊。”
“我不乱跑,您不在家,我会照顾妹妹的。”祝卿安道。
“你太乖了,真是我的乖宝。”应姒姒内心的落寞,立马被小孩子填补完整。
“......”
.......
接下来的日子。
应姒姒全身心投入工作和学习中,春去秋来。
晃眼便是二年。
自去年开放做生意,她立马拿出积蓄,脱离了原本的洗头膏厂,建立自己的生产线,同时盘下一家濒临倒闭的服装厂。
引进设备,召集工人。
以成熟的经营模式,飞速发展扩张,占据各大市场。
如今在燕京,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手握两家工厂的她,并不满足。
如今,她正盘算着买下肥皂厂。
拟定的计划书,被秦闫军无意中发现,他在休息天的时候,趁她看电视的空当,不经意讲到她的事:“姒姒,你如今也算燕京的名人了。钱也够花了吧?多出的时间,该放在孩子身上了。”
应姒姒回怼:“您怎么不叫您儿子把时间放孩子身上呢?”她无论多忙,每个星期都会抽出两天的时间陪孩子,她放在孩子身上精力和爱护,不比别的妈妈少。
秦母:“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啊,女人应当以家庭为重。”
“那我不要家庭了。两孩子归我,您儿子归您。”
秦母不敢吭声,如今的儿媳妇,说话时候的气场,比她这个婆婆还强。
秦父打圆场:“你妈也是建议,我也只是建议。你挣的钱,不少了。咱们得学会满足不是?万一赔了,你说说,你不是回到解放前了?”
“我的建议是,您别建议。”应姒姒道:“我有我的目标,阿辞有阿辞的目标,沈叔叔从不干涉他的学习,希望您,也别来干涉我,咱们互相尊重,日子方能和谐。”
秦父说不出话来。
应姒姒不再搭理他,提步离开客厅,回房间继续琢磨自己的计划,设计未来的蓝图。
.......
秦母等人走远,小声道:“你还记得,早年间,李玉薇上门闹腾时说话的话吗?姒姒是什么集团的,挣了很多钱。”
秦闫军自然记得,甚至不止一次怀疑,对方的话是真的,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疯子的话,你也信?我前儿还路上看见过她,神神叨叨的。”
“我也不信,但姒姒确实有两把刷子。沈豫天说没有帮过她,她一女的,开两个厂,没点能力,谁能做到啊。”秦母道:“我现在有点害怕,她的声誉盖过我们宴辞,别人会不会说我们宴辞吃软饭啊。”
秦闫军若有所思:“估计早就吃上了。”宴辞的脾气,怎么可能和人和谐相处?
唯一合理的解释,姒姒拿钱堵别人的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别人就算和宴辞有点矛盾,看在姒姒的份上,也不计较了。
“过阵子宴辞该毕业回来了吧?我得跟他好好谈谈,在如何,也不能吃软饭啊。”
秦闫军:“他听你的,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