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严霜才发觉自己被最近公司的气氛给带偏了。
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入党积极分子怎么会相信这种鬼神之说?
于是,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上次和林晓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挂在旁边抽屉的把手上。
做完这些,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下午有个全员大会,老板亲自回来开。按以往的经验,应该,嗯...至少是一下午的时间!
话说,自从公司死亡事件频出后,她基本就没在公司内部见过老板祁肇。
这次可能也是抽空回来给他们开的员工大会吧!
下午两点半,老板已经在上面滔滔不绝讲了快半个小时了,连杯水都没喝!
严霜手上拿着本子不停在记笔记,脑袋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副总鞠奕部坐在祁肇旁边,恭敬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祁肇眼珠都没转过去一下,一只手接过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
原本会议是由几位经理先汇报自己部门的工作进度。副总鞠奕部再将公司整体的工作大致汇报给老板。
最后由老板祁肇将会议精神升华一下,然后对各部门提要求、下指令。
但今天有些奇怪的是,下午两点会议刚开始,祁肇就制止了所有人说话,包括副总鞠奕部。
而后就是令严霜昏昏欲睡的半小时。
她左手杵着下巴,右边还在奋笔疾书。突然左边胳膊被易轻轻一扯,她的下巴差点不小心磕在桌子上。
这小丫头,咋一天天风风火火的呢?严霜转过头看她,用眼神示意她有话写小纸条。
易轻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沙沙沙写了一大段话。
然后用胳膊抵到了严霜手边。
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内容让严霜忍不住在心中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老板一直都这么会讲吗?我好想上厕所呀!他为什么不让我舅舅讲一下,这样我就可以偷溜去上厕所了。)
严霜将她那段话上的舅舅用笔划掉,另起一行,在下面写到。
(你现在就可以去,上厕所而已,老板不会说你的。)
然后学她,用自己的左胳膊肘抵过去。
没过几分钟,旁边又有了动静。
(可是我舅舅经常说老板很严厉,万一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我脸可丢大了!)
这次,严霜直接没回她,而是用笔将这段话全部涂黑!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终于,台上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这么好的机会,严霜忙提醒易轻轻趁现在。
鞠奕部见祁肇停了下来,将自己面前的话筒拉进,准备也讲两句。
可就在他开口时,老板的声音又响起,似乎完全没想给他说话的机会。
办完大事的易轻轻回来,看见老板又开始口若悬河,拿过笔记本低头写了起来。
见她终于认真做笔记了,严霜也就欣慰了一秒钟,就看见笔记本大剌剌地再次被推到了自己面前。
(我舅讲了一分钟?这么快?)
无力再帮她打掩护了,严霜回她。
(没讲,安静听!)
过一半分钟,传来的笔记本上面亮堂堂两个大字。
(好的!)
严霜握笔的手又开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