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可怜兮兮叫痛,他敛了敛眉,没有去哄她,没有给她按揉红肿的手心。
冷漠地直起颀长身躯,俯视着她带泪的小脸,挑着凉薄嘴角:“你跑你还有理了?你怼朕你还有理了?你骂朕你还有理了?你把朕关门外你还有理了?你威胁朕要跳窗,你还有理了?”
秦菱再次被罚,手板疼得不轻,蓄在眼底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涌了出来。
“呜呜呜,你仗着皇帝的身份压人,还不准人反抗一下吗,你太霸道了点......”
她疼得眼泪哗啦啦直流,委屈地控诉着他。
司澜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悲切的痛哭声落入他耳里,令他大脑好似被针扎一般的疼。
想要好好哄她叫她别哭了,想要抬手给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想要吻掉她眼角汩汩而出的泪水,想要按揉她被罚的手板。
但他硬是强忍住了大脑内那股疼痛之感,以及想要哄她吻她、给她擦泪按揉的冲动。
还阴沉着俊脸训斥她:“别哭了,留着在屋里哭,届时,朕让你哭个够!”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在榻上任她大哭特哭,他都不会感到心烦头疼。
秦菱虽然并不知道这一层,但一听他那满是威胁意味的话,也察觉出了进屋后可能没有什么好事,于是也就忍痛止住了哭声,委屈地瘪着小嘴。
“呜,谁让你冤枉我给你下毒了,还让侍卫按着我跪下,吓唬我说要打我板子,想对我屈打成招,你好狠的心啊......”
司澜宴见她乖顺些了,知道胆小的她怕了,重重地冷哼一记。
修长有力的双臂圈抱住她娇小身子,轻轻松松打横抱起她病恹恹的小身子,迈着修长双腿就往寝殿内走去。
进了殿内,他一踢把门踹得关上了。
“小野猫,不给你一点教训,往后还会跑,还敢在朕面前放肆,甚至骑到朕头上来撒野,是不是?”
一听他这不怀好意的话,秦菱吓得瑟瑟发抖,在他怀里挣扎,弱兮兮地恳求。
“臣妾错了,不敢了,臣妾认错,认罚,跟你说对不起,写保证书,跪在佛堂前忏悔,行不行?”
“行不行,朕说了算!”
......
贴身伺候的小青守在门外,听着寝殿内动静,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小青抬眸看向大内总管李贵,压低声音:“李公公好生淡定,令人佩服。”
李贵瞅着她那比红苹果还红的小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事有什么稀奇的,往后你多伺候几回,习惯了便好了,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
小青笑着点头:“承蒙李公公今日吉言。”
李贵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想到毕竟是宠妃的贴身丫鬟,笑着提点道:“陛下登基九年了,只亲近你家娘娘,也只宠幸了你家娘娘一人,杂家瞧着,往后还有很多机会,叫你家娘娘好好把握珍惜。”
“你也得上心麻溜一点,让你家娘娘好好伺候陛下,多多侍寝,将身体调养好,早日怀上陛下有生以来的第一个龙子,到时候你家娘娘母凭子贵,也就更受宠了啊。”
“李公公所言极是,奴婢记在心里了。”
小青回想起不久前天台上一幕,再听殿内那动静,吓得打了个哆嗦。
皇帝陛下冷酷无情,霸道专制,阴晴不定,这份宠爱,寻常女子可真是要不起啊!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家娘娘自然是不寻常的女子才能侍奉帝王,哎,真真是苦了她家娘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