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结果她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呛着了,手里端着的药汤也随之洒落一地,难受地干咳了起来。
咳得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小脸都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仿佛要把肺叶子都给咳出来似的,咳得眼眶也通红通红泛起了点点泪光。
司澜宴原本听着她那吐槽他的话,正要狠狠怼她一顿的,但见她此刻无比难受的可怜模样,心下一沉,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她身边,将她瘦小身子给揽入了怀里。
他坐在榻上抱起她,大手不轻不重地给她拍背顺气,眸色紧张地盯着她,低醇嗓音冷冷地训斥:“喝那么急作甚?朕又不和你抢,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
秦菱被呛,气管难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除了咳还是咳。
他瞅着她那难受的劲,一颗冷硬无情的心莫名其妙的也随之紧紧揪了起来。
他毕竟比她足足大了九岁,因此照顾小女人和哄小女人都是相当拿手的。
便是将她当成自己女儿来哄。
不一会,秦菱在他大手恰到好处的拍抚下,气管内不适之感渐渐消失,从他怀里彻底缓和了过来。
只是眼眶依旧红通通的,闪着晶莹的泪光,看着可怜得紧。
缓过来的她,伸出小手就要去端另外的药汤来喝,可手中突然一空,那碗药却被一只大手给夺了去。
司澜宴一手圈禁着她柔软瘦小的身子,一手端着热乎乎的药汤,白皙修长指节捏起长柄银勺在汤碗里搅拌一下。
鄙夷不屑地冷哼着:“朕看你便是故意的,装可怜,装柔弱,想博得朕的同情,让朕过来抱着你,喂你,哄你,是不是?”
将碗里汤药搅拌均匀了,他就舀了一大勺放到自己岑薄冰唇边吹了吹。
觉得药汤没那么热了,再递到她唇边去,还嘲讽地同她道:“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给朕张嘴!”
秦菱听着他那冷嘲热讽、自以为是的傲娇话语,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用那无力的酥软嗓音继续吐槽:“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了啊?能不能别把人想得那么有心机啊?我就是觉得药太苦了,想一口气喝完,因为喝得太急,这才呛到了而已......”
司澜宴直接将一大勺汤药,灌进她说话时微张着的小小檀口里,堵住她的话头:“还不承认?心机小猫,说的就是你!”
“唔......”
蓦地一大口汤药灌入嘴里,她差点再次呛着,赶紧吞咽了下去。
司澜宴有力长臂圈抱着她,手中银勺在碗里舀了一勺又一勺,像往常那般,好耐心地喂她喝下一口又一口药汤。
极致的难闻苦涩药味,又不是甜滋滋的蜜糖,还这样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地喂,细细品尝,苦得秦菱一张小脸拧成了一团,好似被人痛揍了一顿似的。
“给我吧,我自己来!”
她伸手就要去抢他端着的药碗,想要一口气把药给干完,却被他打掉了小手,非要亲自投喂。
见他一副不亲自喂她将剩下两碗药汤喝完,就不罢休的架势,她心底苦闷得紧。
又想到他说的那些冷言冷语,也是没好气地道:“既然,你认为是我耍心机骗你过来的,那你可以不过来的啊,也可以不投喂啊!”
没人求着你,要你放下身段,像这样细心投喂啊,是吧?
她宁肯一口气喝完,不用吃苦受罪了呢,谁要你喂了啊!
司澜宴见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任性不懂事的话来,眉骨突突直跳,也是冷声道:“朕看你身子骨弱,又笨手笨脚,浪费了珍稀药材,蠢得让人看不下去了,才来喂你,你以为呢?”
说着又将药汤递到她嘴边。
见她赌气不喝,手中捏着的汤勺戳了戳她紧闭着的嘴唇。
被他这么轻轻一戳,几滴汤就从银勺里晃了出来,淌到了她精致微翘的小下巴上。
“唔......”她只能无奈地张口喝下了。
拂袖擦着下巴上的药汤,撅着小嘴巴轻哼:“你是威武霸气的皇帝陛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你高兴了便好。”
趁她说话的当口,他又灌了她一大口药汤,冷血无情嗓音又道:“毕竟,朕嗜血时候,还需你的血液给朕解渴,需将你身体调养好了,才能为朕所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