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了第二天最早的航班,由孙大姐送到镇上,随即搭乘班车到市区。
到了冰城他们没有先回家,一下飞机就先去了宫诩言的医院。
“哥,现在什么情况?”宫雨薇见宫诩言在病房门口转悠,神色并不太好。
宫诩言摇摇头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你去劝劝吧,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也不喝水。”
谢婉整张脸都是愁容,她的手握握着病床上干瘦男人的手掌,仪器声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床上的男子像是用了全部力气睁开无力的眼皮,他嘴唇微张,
“薇,薇姐,咳咳!”
“你来啦。”谢婉这才回过头看去,煞白的脸上十分勉强的挤出笑容。
“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宫雨薇目光男子被插满了透明管子的上半身停留了会,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
“这是你最爱吃的小笼包,肉馅很多的那种,全是瘦肉。”宫雨薇拎着包子给她看,随即走到男子身前,
“这是你喜欢喝的咸骨粥,喔,忘了买你最爱喝的甜豆浆了,我这让他们就去买。”
“薇姐,咳咳。”男子说完这段话用力的喘气。
“你别说话了,医生说要注意休息。”谢婉握着他的手稍稍用力打断他,眼睑的泪水再次向外蔓延。
“姐,我的情况,咳,我知道……”随即一阵用力的喘气声,
“我担心,我要再不说,以,以后就没……机会了。”
“谢扬,我不允许你说这些胡话!”谢婉手背从眼皮上抹过,眼神倔强的他,
“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什么没机会了?这里不行我们就去更好的地方,国内不行,就去国外,国外不行……”她咬着嘴唇说不出来下面的话。
“姐,这些年因为我的这个拖油瓶让你受苦了。”谢扬抬起另一只手在她眼边轻轻抚过,
“小时候我总是说不会让你流泪的,要保护你,可结果却是我让你流的泪水最多,咳咳。”
“我啊,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弟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谢婉扶着他的手捧在脸上笑起来,
“你看错了,姐没有流泪,真的没有。”
谢扬嘴角惨淡的向上扬了些,大拇指在她眼窝处擦了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吐出话来,
“姐,我想和薇薇姐单独聊几句。”
谢婉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宫雨薇,见她点了点头后,这才松开手把房间留给二人。
“谢……”宫诩言看谢婉从病房出来,开口问道。
“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她推开宫诩言的胳膊走到旁边的空椅埋头坐下,孤单的身影让人很难挤进去她的世界。
“哥,他们的家人呢?”姜尘从刚才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异常,整个病房里面就只有谢婉一个人在,更别提什么果篮这类看人常备的东西。
可自己和学姐从山城都能赶到冰城来了,她父母不可能会这么慢吧?
“我也不知道,她这种状况也不敢去问。”宫诩言现在压根不关心对方家人有没有来的问题,在医院待久了,什么样的事情在这儿都不奇怪。
“你去安慰安慰婉姐吧,她现在肯定需要你的。”姜尘下巴冲谢婉的方向努着。
宫诩言也不矫情,双手插在衣兜一脸正经的在谢婉身旁笔直的坐下。
下一秒,
旁边那人就主动趴在他身上,双手用力的揪着衣服。
……
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