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食堂闹了这么大一出，好多人都看着呢，又惊动了食堂经理，局里迟早会知道。

果然在第二天早会的时候，万教练一直没有出现。蓉蓉安排大家总结昨天的训练，队员们一个个发言，已经成了惯例。

每天早会的时候，大家都会进行这样一个程序。作为专业的球队，一味埋头训练是不明智的，要充分运用战术和理性的分析对每个人的优缺点进行调整，才能真正地帮助到队员。之前一直是教练在做这个工作，几十年的经验让他能够非常快速且有效地发现每个人训练上的问题，及时进行调整。

就在早会快结束的时候，万教练进来了。

“今天的训练先停一停，蓉蓉、小英、云云和阿青，你们四个过来一下。”教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而队员们则发现，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局里的人。

大部分队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丁和小艾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局里的老方，专门负责人事规划的。”教练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老方穿着笔挺的西装，竟然还打了领带，这样的装扮出现在训练室可是很少见的。“今天他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是什么情况，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万教练说得严肃，没有任何表情。都是自己的队员，他当然是想保护每个人的。但昨天在食堂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都惊动了局里的领导，这回估计连整个球队都要被牵连。

“昨天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蓉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他们说：“我不应该因为个人情绪影响队员之间的关系，给球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我不想听这些。昨天你们在食堂吵得那么大声，现在其他部门全都是风言风语的，各种传言都有。我现在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方说：“你们谁能给我讲明白这件事？”

“我来说吧，领导。”阿青说：“那天我们在训练室看到了论坛的帖子，一开始还以为是晨雨发的。小艾当时就给晨雨打了电话，结果是她妈妈接的。她妈妈说晨雨几个月都没有开电脑了，不是她干的。但我们还是有些怀疑，因为也许只是她妈妈不知道，晨雨自己用手机发的帖子。”

“前面的情况我知道，我是问后来呢？”老方打断说。

“后来听说局里做了调查，说发帖的IP是我们宿舍的，而帖子又是定时发布的。这个调查的结果我们不知道，只有蓉蓉知道，所以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怀疑我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万教练看了一眼蓉蓉：“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那天回去以后我用了阿青的电脑，无意当中看到她的搜索记录，发现她搜过‘定时发布帖子会不会被人发现’的问题。”蓉蓉看着阿青说。

阿青瞪大了眼睛看着蓉蓉，这个事情昨天在食堂的时候并没有被提起。

“原来那天你用了我电脑，就是为了找我茬？从头到尾你都一直都在怀疑我？”阿青一脸质问地看着蓉蓉。

“后来小英跟我说，论坛那个帖子的ID，她曾经在阿青的笔记本上看到过。”蓉蓉并不理会阿青炽热的眼神，继续说。

“就是那一串数字？那代表什么？”老方突然来了兴趣。

“那可能只有阿青才知道了。”蓉蓉轻描淡写地说。

不仅老方和万教练，就连云云也撇过头看着阿青。昨天在食堂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云云还以为是蓉蓉一时生气编造的胡话，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其实我昨天也说了，我就看了一眼，不能确定……”小英低着头轻声低说。

蓉蓉皱起了眉头看着小英：“不能确定？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不是说你对字母特别敏感，不会错的吗？！”

“后来我想了想，好像也没那么确定……”小英继续轻声地说。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老方整理了一下领带，扫了一眼面前低着头的四个队员，然后转头看着万教练说：“这件事情闹得很严重，局里上下都知道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