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家里我不放心,我让王凯陪我去,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十楼陪兄弟们打牌,”他说完不顾张志东阻拦,掉头就走。
张志东拿他没办法,只好上楼推开窗子,透过狙击镜暗中观察。
王家驹和王凯驾车来到别墅区门前向内张望,此时天色渐晚,眼前静悄悄的,无人员活动迹象。踩下油门汽车驶进别墅区,眼前除了空荡荡街道和黑洞洞的窗口什么也看不到。“奇怪了,我明明看到他们进来怎么就消失了呢,”王家驹环顾四周,仔细打量每间房子。
突然一扇虚掩着的门晃动了一下,引起他的注意,他推门下车用余光盯着那栋房子。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语气随和的说:“朋友把灯打开,我是你的邻居,这里很安全不要害怕,”说完举起手电筒向那栋房子晃过去。
屋里的一家三口躲在窗台下,听到外面的言语声并未准备出来,直到看见一束光顺着窗户照进屋内。女儿不顾父母阻拦,起身按下墙上开关,屋里灯光亮起,随即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推门而出,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王家驹扭头对车内王凯笑了笑,两人来到屋门前,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住在对面酒店,白天看见几位到此,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女孩上下打量王家驹,见到他腰间带着枪,“拜访?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思雨,怎么说话呢?”屋里随即走出一位中年男人,表情严肃的呵斥女儿的无礼行为。随后对王家驹他们笑面相迎,“两位先生屋里请。”
王家驹和张志东对视一眼,大步流星走进屋内。王家驹第一眼看到墙上的全家福,为之一愣,微笑着说:“你们家房子不错。”
“还好、还好,不知二位是?”男人说话间接过妻子递来的水杯放到他们面前。
“谢谢!我们是逃难至此,如今周边住户都已搬走,为何你们一家未曾离开,”王家驹不解的问。
“当初政府组织撤往内陆,我们一家为了投奔亲戚,就前往沿海。没想到沿路到处是行尸,结果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唉……,”他边说边唉声叹气。
“原来如此,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王家驹关心的问。
“能有什么打算,躲避一时算一时吧,”男人感激的说。
“哼……,”对面女孩斜靠在墙上,噘着嘴盯着天花板,一副刁蛮样子。不时低头送给王家驹一个白眼。
“你这丫头没礼貌,”她身旁的女人责怪道。
王家驹淡淡一笑,“我姓王,大家都是邻居,我们人多势众,有困难尽管开口。”
“谢谢!现在疫情蔓延,幸存者四处逃窜,只怕茫荡山也安生不了多久了,”女人忧心忡忡的说。
闻听此言大家陷入短暂沉默,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几位。“是啊!行尸越来越强大,毕竟我们难以抗衡,”王家驹简单寒暄几句,起身告别。
王家驹回到酒店,召集所有人清点武器,并通知大家尽量节约弹药,以防不时之需。次日一大早,他还未起床,王凯便前来敲门,“凯子,怎么啦?”他晕晕乎乎前去开门。
“有大批难民进入茫荡山,”王凯迫切的对他说。
王家驹闻听此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现如今危难关头,往往人要比行尸可怕得多,他与王凯匆忙来到大厦天台,借助望远镜向东南方向望去,成群结队的车辆已经是上驶上百川公路,正快速向北进发。
此时其他伙伴也陆续得到消息,大家聚集在天台观察这些难民的动向。王家驹转身说:“凯子通知所有人大厅内集合,志东弹药都分配好了吗?”
“中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分发。”
王家驹点点头,“大家下楼开会,”说完率领伙伴们下楼。
来到大厅,王凯已将士兵集结完毕。王家驹看着眼前众人语重心长的说:“朋友们,大批难民已经进入茫荡山,百川公路很快就会人满为患。在这个山河破碎的年代,受生存所迫,人性即将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经管你可以做到洁身自好,但那些丧人性的同胞往往比行尸更加可怕。现如今我们要反客为主,捍卫住这最后的栖身之所,理直气壮警告那些图谋不轨者,酒店已经暂停营业,不接纳任何客人,”他说完向张志东招手,示意带大家去配备武器。
很快百川公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据了解,这些人都是万县难民营的避难者。前段时间行尸围城,政府军一败涂地,一些不法分子拉帮结派趁火打劫。弄得鸡犬不宁,民不聊生,难民被迫无奈才踏上逃亡之路。
莫思登酒店周边别墅区陆续有人住入,几天时间里百川公路上往来行人仍旧络绎不绝。王凯派双岗在酒店路口和中控室24小时执勤看守,为怕因疏忽导致不法分子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