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微露,王家驹把关豪叫醒。
他早已准备好行程物品,装了满满的一大登山包,其中包括两罐奶粉,还有一张全家福。
关豪睡意朦胧的坐起,眯缝着眼睛无精打采的对王家驹说:“王哥你一夜没睡啊?”
“我睡不着,”王家驹低着头整理行囊。
“来给我吧,你腿上还有伤,”他见王家驹趔趄着往身上抗,急忙上前帮他分担。
王家驹也不推辞,将包递给他转身跨上配枪,拎着一根棒球棒,两人走下住宅楼。
街上满是游走的行尸,他们弯腰沿着墙根小心翼翼的来到自家车库,王家驹去推卷帘门。
“哎呦……!王哥……,”关豪背上的登山包,不知被从哪冒出来行尸揪住,他一边用力甩动一边像王家驹求救。
王家驹回头抡起球棒对他身后的行尸当头一棒,行尸摇了三摇晃了三晃“扑腾”一声栽倒在地。
“谢了,”关豪看着倒地的行尸,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说。
车库里有一辆帅气的哈雷,王家驹骑上看着关豪拍拍后座,关豪紧走几步骑上后坐。
摩托一阵轰鸣,哈雷载着二人冲向马路,左躲右闪避开路上横加阻拦的行尸逃出包围圈。
穿过几条街道,他们在公安局大楼前停下,威武庄严的办公大楼此时一片狼藉,不时顺着破碎的窗口冒出阵阵黑烟。
门前的路障旁横七竖八的倒着大量行尸,很明显这里经过一场恶战。
好在院内没见到行尸的踪迹,他们将车停在门前,徒步走进办公大厅。
一张宽大的横幅映入眼帘,“遏制疫情,维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地上便是一具具昔日同事的尸体。
看得出他们是被感染后,在病毒发作前自杀的。
王家驹面向各位深深鞠上一躬,一种难以自抑的心痛涌上心头,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王哥这有些介绍行尸的资料,”关豪在柜台拿过几张资料递给王家驹。
“行尸又称丧尸,是人类感IS染病毒后一种基因突变的表现,主要通过血液传播,感染者丧失理智以及所有记忆,五官变得异常灵敏,仅存饥饿感以食肉为主。由于没有痛感,唯有击穿心脏或打破头部中枢神经才能将其致死。”王家驹看到此处将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抛向远处,“IS分明是人类自作自受,”他叨咕着气冲冲的朝大厅里面走去。
穿过一道长廊,推开一道厚重的铁门两人沿着楼梯走进地下室,里面应急灯亮着,很明显这里是公安局的弹药库,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地上不时有散落的子弹。
再往里走两个身穿制服的身影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晃动,是这里的管理员老周和小唐,王家驹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在原地,随手拽出手枪轻轻敲打身旁护栏。
两人闻声突然转身,张牙舞爪的朝王家驹扑来,跟在身后的关豪“啊……”的一声大叫,吓的连连后退。
王家驹见状收起手枪,拔出匕首挥起一刀刺进小唐额头,转身探手架住老周的脖子一刀戳进他的前心。
刚刚还活蹦乱跳两个行尸,吭也不吭的倒在血泊中。
“哇……看来我真的跟对人了,”关豪心中暗自感叹,对王家驹敏捷的伸手佩服不已。
两人来到武器库,让王家驹大失所望,这里早已被洗劫一空,除了两把手枪,和一些散落的子弹,什么都没找到。
往回走时,他在老周的办公桌上发现一大串钥匙。
于是两人来到地下二层停车场,这里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王家驹掏出手电筒谨慎的向前摸索,他隐约能听到关豪剧烈的心跳声,“王哥咱们来着干嘛?”
“嘘……”王家驹朝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关豪见状不敢多问,哆哆嗦嗦的跟在身后。
两人走了一会儿,王家驹举起手电筒晃像面前的卷帘门,关豪一不小心碰响了车库的防盗系统,警示灯开始闪烁,警笛尖叫起来。
王家驹突然发现身旁有人影晃动,举起手电晃去,五六个身穿制服的行尸正朝他们扑来,“快开门,”喊了一声,把钥匙丢给关豪,拔出手枪瞄准行尸展开射击。
关豪拿着一大串钥匙,满脸疑惑,“哪把是啊?”急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挨个试吧,”王家驹随口说了一句,便跟朝他们聚拢过来的行尸展开厮杀。
关豪听到他的答复彻底崩溃,把手电筒叼在嘴里挨个试。
警报一响迷茫在角落里的行尸瞬间活跃起来,蹿蹦着扑向他们。
“老弟抓紧时间,”王家驹匆忙换着弹夹。
关豪急的大汗淋漓,恨不得一头将卷帘门撞开。
来不及换弹夹,王家驹再次拔出匕首护在关豪身前,与行尸展开肉搏战。
“开了,”关豪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卷帘门向上托起。
两人弯腰钻进去,随手将其关死,此时再看王家驹坐在地上整个成了血人。
“太危险了,王哥你没事吧?”关豪看着王家驹忧心忡忡的问。
“不危险它早就被人开走了,”王家驹用手电筒晃着他们面前黑乎乎的大家伙,欣慰的说。
“哇……这是什么车?”关豪气喘吁吁仰望眼前这两貌似装甲车的庞然大物。
“V520警用防爆车,上都市仅此一辆,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王家驹说着从地上爬起,拖下外套扔到一旁,来到车门旁打开保险盖输入密码,车灯闪动几下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