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将她轻轻扶起,颤颤巍巍地将铁具固定在苏槿的肩膀两侧,用力将带着铁链的两把铁钩拔出,苏槿根本没有力气咬动棉布,疼的浑身颤栗。
林牧片刻不敢耽搁,快速将铁具收起,将她整个上衣脱下,继续开始为她接起断了的胸骨。
一个时辰后。
他为她换上干净的里衣,将她放平,此时林牧早已大汗淋漓,他打开门,凌一和颜非都已哭红了眼。
姚丹姝也赶来了万宝阁,望着地上的两盆血水和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弱的苏槿,她意识到自己那以占有为目的的喜欢是多么廉价。
她走到林牧身旁,将苏槿去求她帮助自己进皇宫偷大鲵的事全盘托出,林牧红着眼眶呵斥道:“荒唐!她不了解皇宫,你还不了解么!”
“我劝过她了,可她太想救你了!”姚丹姝哽咽着说道。
颜非也在一旁说道:“苏妹妹几日前就在计划此事,各种厉害她全都知道,可是这些危险比起你的病都微不足道。”
凌一突然猛的打了自己两耳光:“我就不该给她药方!”
林牧站在窗前一言不发,脑海里尽是苏槿躺在他怀中,笑着憧憬二人成亲的模样,他在心中自问:“我何德何能,让一个妙龄女子舍命相救?她还有家仇未报,可她却将我的安危放在了首位,而我又为她做过什么?”
已是深夜,几人相继离去,林牧守在苏槿床前不敢合眼。她发热时,他为她擦拭全身,她痛的打颤时,他便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抚,反复高热三巡,脉象才稍稍平稳下来。
寅时三刻
苏槿终于在昏迷中醒来,她抬起虚弱的手,抚摸着身旁小憩的林牧,林牧立刻惊醒,二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都流下了热泪。
“你若再敢瞒着我做此等危险之事,我定不饶你!”林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苏槿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低垂,用微弱的声音撒娇:“你凶我。”
“你可知我险些失去你啊!”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在手心搓了又搓,温柔地问道:“冷吗?饿吗?”
“有你在心里就暖和。”苏槿深情地用指尖拂过他的额头,鼻尖,唇,“若治好了你,你陪我回家乡看一看如何?”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想带你去听听南方的雨,一起游湖赏月可好?”
“好,都听你的。”林牧温柔地回应她,生怕她睡去不再醒来。
颜非回到房中,此番进宫内力消耗巨大,浑身发冷难以入睡,穿了衣服去了后院,刚走到拐角看到凌一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独自饮酒,望着地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凌一心中的愁苦显而易见,颜非心想这是绝佳的机会。
“少喝些!”颜非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夺了过去。
“女魔头?”凌一已喝的酩酊大醉,手臂凸起的青筋在他白皙的肤上开出清晰的脉络,颜非只是挨着他,就已经无法抵抗这至阳之血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