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辗转反侧又一次自问自答。
“她惯会演戏,不知如何跟我相处,假装不记得,那我便也装作不记得。”林牧依旧睡不着,起来冲到苏槿门前:“快起来沏壶茶,渴死了!”
苏槿手忙脚乱,“哦,来了,马上!”快速换了衣服打开门。
林牧走到房中坐下,苏槿欲起身出门烧水,却被拉住了胳膊,“昨夜之事,”
“昨夜什么都没人发生,我什么都不记得。”苏槿语速飞快,连连摇头。
“对,那陈年老酒后劲太大,我都没招架住,何况你这点内力。”林牧顺着她的话说道。
苏槿看他满脸认真不像说谎,便趁此契机将此事一笔带过。
五日后 袁府庭院
林牧躺在竹椅上小憩,脸上敷着厚重的药膏,手指脚趾扎满银针,苏槿在一旁陪伴,林牧竟有些期待自己的脸能好起来。
“你瞧,今日施针,血液已经由黑变红,这毒应该解了大半吧!”
“苏姑娘颇有学医的天分啊,我这法子只能帮你清楚血液中的毒素,使它不伤及肌里,但此毒又十分霸道,循着经脉遍布全身,若不根除,时间久了,怕要伤及筋骨啊。”
苏槿面露难色,想起袁子道提及的大鲵,心里犯嘀咕:此次进京,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闯一闯那皇宫内院!
第二天一早,林牧便起身去照镜子,望着镜中干净白皙的脸,他的眼睛湿润了,他一掌将桌上的面具击碎,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苦闷与愤恨,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二人辞别袁子道和夫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你坐好,我来驾车。”林牧主动请缨,他太喜欢这久违的日光了。
苏槿乖乖坐在马车里,将窗户打开,林牧驾车飞驰在林间小道,苏槿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心里默念:这人曾经也是个一心想做将军、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凌一独自骑马狂奔了三日才停下休息,他只想快些抵达京城与林牧苏槿二人会合。
饿了吃干硬的烧饼,渴了喝河里的水,白衣不再,风尘仆仆,一心想做游侠的他,此时的装扮有几分游侠的味道了。
“我心归天涯,
天涯忆苍穹。
苍穹谈何笑春风?
春风醉酒,
酒醉人生啊。”
凌一躺在高处一树干之上,手中的酒壶已空,嘴里振振有词,嘴里念着循规蹈矩的诗。
“快看,那小哥哥好生厉害,睡在树杈上都不会掉下来!”
原来是山中猎户的小儿子,坐在自家小院,对着远处树杈上的凌一讲话。
“小弟弟,要多多吃饭才能像哥哥这般厉害哦!”凌一隔空传音,将那小孩吓得哇哇直哭。
凌一实在听不得哭,只好上马继续赶路。
竟不知不觉闯入了——逍遥谷。
相传,逍遥谷里有一位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