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名前不久也在蜀地,劫持了当地一个县城的贪官,此二人定有来往。这个章伯如果悄悄进京,不留名肯定也会动身,这是林牧唯一一次和他们见面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叶舒故意将不留名的行踪透露给凌一。
“总之我只有一个任务,抓章伯,找不留名,问出刺芒的下落交差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懒得管!还有,给我备一匹快马,我习惯独自上路!”
说完便独自回房,留下叶舒一人独酌。
“林牧向来谨慎,且暗卫众多,不留名又来无影去无踪,你们如何能同时困住他二人?”卿尘坐在叶舒的腿上,搂着他小声说道。
“放心,巷主自有安排。你此次回京安心生产,如今你身上的锁魂散已彻底解除,今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叶夫人,将我们的孩子照顾好,打打杀杀的事交给我。”
“迕远巷地处偏僻之地,可老巷主久居山野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朝中之事都能干预,你真的要卷入这场纷争吗?”
“我的身份,注定不能置身事外了。”叶舒将头窝在卿尘的怀里,此时的他宛若一个孩子在寻求片刻的安抚。
凌一独坐房中,思索着叶舒方才的话,尝试捋清整件事的脉络:
当年林家遭难,只有林牧哥哥的母亲带着他逃到迕远巷避难,林将军在紧要关头却带着管家去了一趟蜀地,说明蜀地有比他的妻儿更值得守护的东西!刺芒在蜀地?
可当年皇帝以蜀地军方薄弱为由派姚老将军率重兵接管蜀地,将此二人途经之处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找到刺芒,于是命人做了个赝品放在大内金库。
究竟是谁放出“刺芒在不留名”手中的谣言?
他越想越怕,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的爷爷脱不了干系。
他不知接下来如何面对林牧,要在他眼皮底下带走不留名和章管家绝非易事。
正发愁之际,迕远巷的暗探传来密信: 假合作,助林牧,夺刺芒。
“爷爷居然要我相助林牧哥哥?”巷主这封密信正合凌一的心意,他与林牧自幼交好,他本意并不愿与他对立。
凌一想起爷爷曾经提及刺芒和药引,心中明白了爷爷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因为只有让林牧成功拿到刺芒,才能揭开它的秘密。
突然,窗外一黑影飘过。
凌一跳窗而出,追着那黑影而去。
此人一身黑袍,黑布蒙脸,脚踏青瓦寂静无声,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
凌一见此人并无心与自己打斗,可是如此轻功,凌一定要追上去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二人僵持不下,跑了大半个南宫城。
“别追了,我服了!”那人选了一处僻静的巷子落脚,对着凌一一顿求饶。
“为何在我房门外鬼鬼祟祟?”凌一左掌运功随时待发,生怕这人溜了。
“是我!”那人见凌一如此难缠,解开面纱,原来是尘彦。
“原来是你!那怪老头呢?”
“师父他老人家说你与他还有未了的机缘,要我一路跟随,伺机而动。”
“你方才那是什么功夫?我也想学!”凌一笑着问道。
“这是师父独创的,不能外传,不如你跟我回鸡鸣山拜师,做我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自然会传授与你。”
“整日待在那山里想吃顿肉都难,不去不去。你莫要再跟着我,我不会拜他为师的!”
“师父料事如神,他说你会你便会!”尘彦捋着胡须说道。
“不!要!再!跟!着!我!”凌一腾空一跃消失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