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丹姝不肯放过苏槿,按压机关,霹雳鞭好似一条银蛇,当即勾了苏槿的双脚,把她吊在半空!
林牧原以为二人只是小打小闹,谁知姚丹姝对苏槿敌意颇深,招招狠绝。
林牧立刻飞身上前,救下苏槿,对着姚丹姝呵斥:“再不收手,这霹雳鞭我可要收回了!”
姚丹姝被林牧一顿数落,瞪了苏槿一眼,不情愿的收回了鞭子。
林牧把苏槿放下,拿出丝帕帮她包扎伤口,低着头与姚丹姝交谈:“你若耍横,就回将军府去!”
姚丹姝委屈的难受,忍着泪质问:“你为了一个丫鬟凶我?”
“丫鬟也是人!”林牧走到姚丹姝面前,耐心教导:“给你安排上等包厢你不要,非要与一个丫鬟争,传去让人笑话!”
“她不一般的丫鬟是不是?卿尘姐姐都不曾住在你隔壁!”
林牧一时语塞,故作生气:“不许再提这个人!你越界了!”
姚丹姝自知触了他的底线,原以为卿尘走了,自己有了机会,专程寻了借口跑来迕远巷,竟不曾想半路杀出个苏槿。
苏槿看二人僵持不下,上前解围:“你若喜欢便让给你!”说完转身去了密室。
丹阳郡主这才平静下来,揽着林牧的胳膊笑着说:“人家三年才来看你一次,林牧哥哥还不对我好一点?”
姚将军当年对林牧有救命之恩,姚经国又是林牧的多年好友,念及恩情,便就此作罢。
迕远巷又亮起红灯笼了,青坞也陆续来了客人,林牧安顿了姚丹姝,却不见苏槿的身影。
苏槿一个人在密室看书,瘦削的身子坐的笔直,手里抱着暖炉,认真看书。
林牧一声不吭,走到她身后:“青坞那么忙,你躲这儿看书?”
苏槿不理会他,但见他来寻自己,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感到欣喜。
“我是你的侍女,青坞哪轮到我操心?”苏槿忍着哆嗦深吸一口气。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颈处,渗血的疤已经结痂,周围一片红肿。
“读了三年医典,受了伤药都不会擦吗?”
苏槿捂着脖子,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拿药膏,对着镜子擦拭。
林牧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发觉她在研习制毒,苏槿突然回头,他立刻转身,漫不经心地说:“我想喝口茶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这贴身侍女很是尽责啊!”
“我这就煮!”
她小跑到茶案旁,生起了炉子。
苏槿煮茶十分熟稔,她五岁开始学习品茗、赏花、焚香。
案上的青梅疏落有致,幽香淡雅,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苏槿虽一身侍女装扮,难掩大家闺秀的气质,俯仰之间,尽是风雅。
林牧侧卧长榻,外面大雪纷飞,二人在地下密室里围炉饮茶:
红泥火炉生暖意,茶如泉涌声鼎沸。
片刻的惬意,使林牧放下了萦绕心头多年的愁苦,她煮的茶对他的胃口,林牧每次都忍不住夸赞。
苏槿手上的丝帕晕染一团红,打破了林牧平静的心。
他握着她的手腕,扯下丝帕,“方才没细看,伤的这么重,为何不说!”
“我可没郡主那么娇贵!”
苏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对他生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