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哪怕仅有一日光景,都好过不声不响。”他勾了勾嘴角,笑的愉悦又开怀,充满了蛊惑的侵略性。
对他而言。
哪怕是死亡,也该死的有仪式感。
要有意义,要刺激。
不然如何将他古井无波的岁月变得有趣?有趣到让血液在心室里沸腾,焚烧殆尽那些默默无闻。
薛沁芝不知道他这些扭曲的想法,只是震撼于他刚刚演绎的那一段,以及最后那一句的台词。
她不知道他对死亡的理解,不是挣扎而是追求刺激。
薛沁芝定定的瞧着他,顿了顿:
“嗯,那第二期的初舞台就用你这个故事,明早之前将剧本完整的发给我。”
说完,她缓慢的站起身。
拖着略显无力的双腿走出了排练室,单手撑在门边,沉重的喘着粗气,似乎要讲身体内繁重的冰冷全都宣泄出来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认真的在思考着什么……
时怀川注意到她离开时候乱了的步伐,却并没有像一个称职的后辈那样,上前献媚揽着殷勤。
百无聊赖的观察着这个排练室。
最后用着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着镜子中的三个自己,挑了挑眉尾,扯了扯嘴角,幼稚的用自己去哄着自己。
等了好一会。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不清晰,他这才上前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转身将房门带上并且锁好。
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觉得抱歉。
相反,他在兴奋。
毕竟对于沉疴已久的重症,就该下猛药。
而他这一剂猛药将如西海岸振翅的蝴蝶,在薛沁芝和乔韫玉之间,泛起不小的暗涌。
下楼的时候。
他刻意的注意了一下,这两层导师房间内,似乎都有新人演员频繁的进进出出。
在虚掩的房门内,商量着下一周该表演什么,并且大多都是尊重导师的意见为主,主打的就是一个配合和听话。
像他这样。
导师已经将想法摊在他面前,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反手给导师一个新架构的,少之又少,几乎罕有。
嗯,怎么说呢?
可能就算是在导师的古怪情绪上,疯狂蹦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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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时怀川构建了一个简短的剧本,甚至都没有去思量台词和润色,寥寥的几行字,道尽了一个将军,壮志未酬的半生风霜。
直到最后一个字被敲进文档。
他才注意到,整个篇幅连五百字都没有,甚至,里面的角色都没几句台词,完全不可能撑得够十五分钟。
就在他陷入瓶颈的时候。
甩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备注跳动着三个大写的称呼:
— —乔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