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等到凌晨三点半,帮我看看海棠花是否也未眠?”
他记得在今晚的拍摄时间表上,乔韫玉接下来的戏中,是处理完伤口后,在书桌旁奋笔疾书,而书桌上正好摆着一盆海棠花作为装饰,这是为了致敬经典镜头特意布置的。
凌晨三点半,海棠花未眠。
我想你该在我身边。
乔韫玉闻言,眼神深邃的扫了他一眼,“若是好奇,何不亲自来看?”
“不了,阮先生约了我一起探讨NG,心肝不要太想我哦!”时怀川翻看了一下手中剧本,剩下的一幕要等到天亮才拍,他还有两个小时补觉时间。
不过,他怎么会直接说要去补觉呢?
那就不好玩了。
时怀川倒是走的潇洒,连带着将那一丝男香也一并带走。
反倒是被留下的乔韫玉,抬眸盯着那瘦削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苗助理提醒了一下这才回神,松开捏紧的手心,收敛起眉眼里的阴冷偏执,投入到角色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条镜头完成。
时怀川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动力’,抱着剧本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衣搭在床边,摘下单框眼镜后捏了捏眉心,时怀川靠在床头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在海浪拍打船身的颠簸中,仔细翻看着接下来的剧本,昏黄的灯光给他平添一种安静的朦胧感。
看着看着。
眼前的白纸黑字仿佛都变了模样。
一撇一捺好像都活了过来,堆砌成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是不可否认的那种漂亮狗狗眼,正盈盈淡笑的看着他,笑的很温暖。
笔尖轻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海水拍打的哗哗声。
还有夜风吹过的呼呼声。
嘈杂的重叠在一起,却都没有这双眼睛让他猝不及防。
就像是一直憋着的情绪找了一个安全的宣泄港口,让他忍不住想看的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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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三十三分。
剧本盖脸呼呼大睡的阮拾安被乔影帝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意识还来不及回笼,就先张了嘴:“艹!哪个鳖孙敢扰劳资说获奖感……咳咳……”
话还没说完。
阮拾安就能感觉到一股子阴冷正顺着他的后背划过,忍不住双腿一哆嗦,强制开机。
揉着惺忪睡眼,有些懵,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乔韫玉?你是走错房间了吗?没事的话还请出门左转,将门带上。”
“人呢?”
说话的同时,乔韫玉已经将这不算特别大的房间给看了一圈。
确定没有他要找的之后,松开了手。
咚的一下阮拾安就从沙发摔倒了地上,屁股都差点摔成了八瓣,龇牙咧嘴的嚷着:“什么人?劳资可洁身自好的很,不至于以权谋私潜……”
突然多加的角色,堂堂影帝纡尊降贵的来演配角。
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呢?
反正他是不信。
“清醒了?吴导给你加了戏,还不快去?”
乔韫玉眼神中的阴沉淡了一些,比较起来更气定神闲许多,从口袋中抽了一张纸巾擦着手,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从指尖到指缝全部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个遍。
阮拾安看他这般做派,直接炸了毛:“别以为投了钱就能为所欲为,我……”
他的话被一声关门声给截断。
转身朝下一层走去的乔韫玉自然没有听到他剩下的那半句— —
— —我可没有那潜丨规则上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