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上前回话,恭谨道。
“属下将她安排在杂物房里,只差人送了些吃食过去。”
夜瑾煜将手中的信纸扔在桌上,淡淡道。
“不尊公主,犹辱皇家,杖责三十,赐女诫一本,回去好生读着。”
听风领命而去,夜瑾煜眉眼低垂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王太医的事,就以端阳的名义允了,切莫让旁人知道。”
就当他帮宋小姐一个忙吧。
……
次日正午,宋蕴宁难得睡了个好觉起身,就听得初禾慌慌张张地跑来回禀,眉梢眼角压着畅快的笑意。
“少夫人,阮诗诗被送回来了!”
宋蕴宁梳头的手一顿,好奇道。
“怎么回来的?”
莫非萧渐清还真的一怒冲冠为红颜?不怕死地去皇家要人?
初禾屏退随侍的婢女,笑意盈盈地凑到宋蕴宁跟前。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魏大监亲自来的,当着将军的面儿亲自监视人行的刑!足足三十大板!”
初禾攥着拳头越说越激动,她不曾忘了那日初夏被阮诗诗害得挨了打的情形。
“那阮氏一个劲儿地求将军救她,最后生生晕了过去,将军想为她求情,被魏大监好一顿警告,无非就是宠妾灭妻之类的话。”
“魏大监临走时候还亲自送了阮诗诗一本太后赐下的《女诫》,阮诗诗这下可全完了!”
初禾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太后如此就是说阮诗诗女德有亏,往后莫说是抬为侍妾了,就算是再在人前露脸都是不行的了。
“这些啊,都是奴婢听伺候在阮诗诗身边的婢女竹青说的。”
宋蕴宁听完全部,心中也跟着出了一口气。
事情竟闹到太后那里,想必此事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太后娘娘倒是为她在将军府里撑了腰,同时也堵住了京中原本的流言。
如此一来,阮诗诗再也不能仗着宠爱在宅子里兴风作浪了。
只怕不等她的伤好起来,老夫人第就一个不会放过她。
“我知道了,你也莫要太过于高兴,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初禾欢喜地笑了笑,继续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夫人,您让奴婢托人去给王太医的府邸送礼拜见,王太医好似得了端阳公主的令答应给初夏诊治腿伤了,只是,此事需要安排妥当,不能让旁人知晓。”
宋蕴宁愣住,端阳怎会知晓初夏的腿伤?
“那日你在公主面前说了初夏受伤一事?”
初禾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反问宋蕴宁。
“难道不是您与公主殿下说的吗?”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出震惊。
“罢了,无论公主是如何知道的,能先治好初夏的腿才是要紧的。”
宋蕴宁只觉得最近很多事都让她有些理不清,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