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花豹犹如一道光影骤然冲下,一口咬住猪崽脖颈后毫不停留的奔开。也就是那瞬间,在河滩洗澡的雄猪愤然跃出河道向花豹冲去,而母猪则是急忙护着余下的猪崽逃开。狡黠的浅笑,让其逃跑岂不是白忙活。
一瞬间搭弓拉箭,右指一松,嗖的一声在前方奔跑的那只猪崽被一箭射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痛苦的悲鸣,想挣扎着起来却不住蹬腿无能为力。不给其反应,弯弓又是一箭,一通乱窜的猪崽同样无力的倒在地上。本已逃开的母猪见幼崽都倒下,急忙掉头奔到孩子身旁不住地用嘴拱动,发着阵阵嘶吼。
一切都是徒劳的,在母亲的帮助下猪崽努力的想要站起,却是一次次的失败,大量的鲜血流淌而出,不再丝毫动弹。有些感动,却仍是不会仁慈,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是丛林永恒的法则。或是悲切的母猪意识到孩子的死亡,一声响亮凄厉的嘶吼,转头快速的朝雄猪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树上略做停留,认定大猪不会再回来后跳下古树,来到死去猪崽旁。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不敢在停留,不然定会引来其余的猎食者。拔下弓箭插回箭袋,在地上捡起木棍挖些潮土将血迹掩盖,扯些杂草堵住猪崽颈部的伤口,拎起猪崽的前蹄,拖拽着迅速向河道下游走去。流淌的河水可以掩盖血腥味,而且猪崽必须处理后才能带回洞穴。
走过一段距离,在有光滑大石的地方停下,放下身上的武器,坐到溪边略做休息。片刻舒缓,在腰间取出石刀顺着猪崽颈部的伤口绕割一圈,而后从喉咙处笔直向下划去,从腹部到臀部割条长口,在顺着伤口把腹部刨开,掏出内脏。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凝息强忍着腥臭,快速把猪肚扯出来,其余的丢在河中顺流飘走。洗净的猪肚放在一边,清理腹腔后就沿脖颈割出的伤口剥皮。
一丝丝的划开,右手四指弯曲成拳,大拇指抵住四指指尖,左手掀起剥开的部分,右手擦着肉使劲的向前犁去,未久,一张猪皮就顺利剥下。凌厉的切断脖颈处的腱肉,掰断脆弱的颈椎骨,丢掉猪头。
一阵休息,仰头瞅了瞅太阳,已然落下大半。时间紧迫,还有只猪崽未处理,赶回山洞也还挺远。轻抹去额头的汗水,快速用同样的方法处理掉余下的猪崽,带上弓箭,木矛和肚囊,以粗棕榈绳将八只猪蹄一绑,扛在肩头就返回猎杀的地方,顺着标记快速往回奔。
一刻未停,大汗淋漓,走出山林后仍是大片黑暗,幸在山林边缘离山洞不远,乘着黑缓慢前行。一路跌跌撞撞,进洞穴之后,生火烤肉的时才记起昨晚就已经烧光柴火,本来计划弄些回来的,却是猎捕与往返花去太多的时间,来不及去采椰果和收集柴火。一声轻叹,猪肉放到棕榈叶上,放下身上的武器,瘫坐在床上,混着血渍吃下生肉,身心俱疲的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