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站立在海上,如卫士般屹立不倒,吊床摇晃着,在两棵树之间紧密相连,停泊的小船在海浪上荡漾,一层涟漪带着几朵浪花,海天成一色,青松盼晚霞......
六人四五瓶啤酒下肚,喝的醉醉醺醺懒懒散散,陆羽禾脸色红润一脸傻笑的靠在林小盛身上,徐清淼躺在吊床上看着大海,刘责明和王笙羌懵懵发着呆,睿肃还在写着愿望牌,酒精似乎激发了他的大脑,行云般的思绪,流水般的笔尖,将他所有的期待留在了岛上。
神游迷思了半个钟,大家缓过了那阵酒劲,渐渐地清醒过来,陆羽禾的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红了,笙羌和责明也站立起来,徐清淼从吊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大家在休息了几分钟,出发踏上了灯塔之路。
原始的生态就代表着前方的道路必定是艰难而曲折,坎坷不平的碎石,杂草丛生里遍布荆棘。
“这里真难走。”陆羽禾穿着短裤,尽管非常小心,但是还是被扎的伤横累累。
“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我们之所以可以走一马平川的大道,是因为前人用身躯乃至生命磨平了荆棘。”徐清淼感叹。
“说得好。”其余五人夸赞道。
“我们走的虽然艰难,但是之前已经有人走过,到底给了我们方向,所以我们知道过程虽然艰辛,但肯定能到达终点。”林小盛也是有感而发,他们什么时候走过这种山间小道,身边的杂草漫过了膝盖,划的皮肤奇痒无比,甚至还要防备着有刺的藤蔓。
“旅行的意义,是体验,体验不同的文化,体验不同的习俗,体验不同的人生,每多体验一次,我们就好像重生了一次,所以加油吧,快要到了。”刘责明给大家加油鼓气。
一行人由较有经验的王睿肃打前锋,而后跟着刘责明,夹在中间的是徐清淼和王笙羌,盛哥最壮,陆羽禾最胖,所以两个人跟在队伍后方防备。
举步维艰的小步前行,速度很慢但是最安全,走这种山路特别还带有杂草,重心要往前,所以六人弯腰两手握住前方的腰部,互相借力又保证队伍的整体紧密,一路艰辛历程,走了接近二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灯塔下。
这是整个猴子岛的最高点,俯视整个岛屿,一片青葱翠绿,远处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岩石,岛附近几艘船驶过,众人面前的灯塔显得格外雄伟高大,白天的它只是一座普通的灯塔,可是一到晚上,它发出的灯光,是夜晚船夫们的明灯,有它在那颗漂泊无定的心也可以瞬间安稳下来。
“不负我们这么辛苦才登上来的地方,灯塔很美,景色也很美。”笙羌用手遮住阳光,将眼前的风景映入脑海。
刘责明拿出手机,各个角度的拍摄,他总是这样,大家都在欣赏,摄影师总是先将美丽定格,带回去分享。
六人爬上灯塔,站在最高的位置,对着大海呼喊,对着天空咆哮,对着这山草木花吼叫,他们在抒发着热血,声音在碧海蓝天之间回荡,海滩上的旅客们被声音震撼看向灯塔,岛上的猴子们警惕地移动,树木花草们摇摆着震动来回应他们,声音久转不停,回音阵阵。
“兄弟们,今晚咱们就要飞回吉隆坡国际机场了,然后在吉隆坡机场坐个几个钟就要回国了,很不舍啊。”林小盛对着笙羌和睿肃说。
“祝你们一路逆风!(送人上飞机是不能说一路顺风的,飞机是逆风飞翔。)”笙羌和睿肃拍了拍四人的肩膀。
“有时间去广州找我们。”陆羽禾不舍得说道。
“一定。”
六人一阵唏嘘感慨,慢慢的从山上下来,时间也来到了六点半,和老板告别后,登上了回程的小船。
回到酒店,六人洗漱一番,换好衣服,收拾行李下楼退房。
“今晚吃啥,这次马来之旅的最后晚餐了,得吃点不一样的。”刘责明问笙羌。
“我带你们去一家不出名的,但是味道很好,是我和睿肃以前放学宵夜的必去之地。”
来到笙羌说的那家店前,说是店,其实就是宵夜摊,十几张桌子,五六个餐车,和之前去到的不同,之前去过的地方,食客天南地北,而这里多是下班下课的本地人。
“这里是真正的地道小吃。”睿肃笑嘻嘻的说道,他一闻到这味道,就怀念的不得了,这是陪伴他和笙羌三年高中岁月的美味。
老板拿着笔和本子来点菜,笙羌和苏瑞用马来语点着菜,没有菜单,来这里吃的全是老熟客。
不久菜品上桌,三个薄饼摆在六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