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昨天中午我不还给你分了点我的大米饭嘛,真是个吃货。”猎人郁闷。
对啊,虽然我们寝室每次领取物资都会多出两个人分量的,但是我们寝室有丰哥、贱人岩两个大胖子,还有激情这一个小胖子,日常食消耗量也是不少的啊。俗话说:瞎子不点灯,不见省下的蜡。
两天的无聊日子很是难熬,但也没什么办法,大家已经绞尽脑汁的在发明新的玩法用来消磨时间,一叠扑克牌已经是各个宿舍轮换着玩了,有些同学都已经疯了,大半夜坐阳台“猜枚”(喝酒时玩的一种划拳游戏)谁输了做俯卧撑和深蹲,还有个别寝室冲着操场里的沃夫公司唱《求佛》:“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最难过的,应该还是属我们这些“烟民”,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被软禁开始到如今已经第六天了,还存有香烟的人已经找不到了,之前见面还相互给对方让烟的朋友昨天已经打过架了,据说还是因为在谁的床下找到了一根打扫卫生没有注意到的烟屁股,你说是你的烟,他说是他的床,嘿,打的那叫一个激烈。
这天中午。
“娘了XX的,我感觉我快死了……”猎人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你别提了好不好,越提越急。”我在上铺闭着眼吐槽着。
“都是你平常抽那么多,你说你平时要是少抽那么一支……咱们现在也不至于一根都没有。”猎人已经被瘾冲昏了头脑,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你冒烟儿冒的少?”听到这话,我也变得有些愠怒。
“你俩冒的都不少。”激情在一边说着翻了翻身。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忍过来的。
“轮得着你说话吗?之前没少白嫖我俩的吧,你小子还说风凉话。”猎人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些火气。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你们这是被瘾勾的了吧?这么大火气。”眼看气氛紧张了起来,丰哥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翻找着床铺。
丰哥说完,我们三人也都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我索性翻个身子面朝着墙壁发呆,没手机也算了,不想的时候还能忍,最怕别人提起“烟”这个字眼,越想越急,越急越烦躁,身体对那种草木制品的需求几乎达到了极致。
“给你……拿去……你的……”丰哥的话音在耳边刚落,一根梦寐以求的白色圆柱状物体被丢在了我面前的枕头上。
“卧槽!大宝贝!火呢?火呢?寡妇,火是不是在你那?”猎人几乎疯狂的爬到我床前也不问我的同意,就掀开了我的枕头,差点把我面前没来及捡到手里的东西给掀飞了起来。
“我靠。你怎么会有这个玩意?”激情也是一脸震惊。
“雪中送炭,感谢丰哥!”我也“蹭”的起身夺过猎人手里的打火机,直接坐在床上品尝了起来。
“还不是听激情说的,超市只能一人买一包的时候,就想着备一盒,我也抽烟的,不过没有瘾。”丰哥笑着坐回了床上。
“能多给一支不?一支就好,杨少估计也急的不行了吧。”我感激的对丰哥说。
“呃……行吧,反正我也没有烟瘾。”丰哥说着,把手里准备自己点的那一根香烟递给了我。
“再次感谢丰哥。”我就差给丰哥鞠上一躬了。
“呼……头晕晕的,真特么爽!”猎人那表情爽的快要翻白眼了。
不知道各位抽烟的朋友你们有没有试过,戒烟一段时间后,突然点上一根抽进嘴里,在尼古丁和焦油的刺激下,会出现头晕晕的情况,整个人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根烟的时间,大家也都没有在说话,唯恐烟卷燃烧导致自己少体验一秒的,除了贱人岩和小七他俩,嫌屋里呛,怼了我们两句,便去隔壁寝室找班副他们打牌去了。
“唔,呼呼,烫嘴唇!”猎人几乎都要把滤嘴给抽着了。
“我去趟杨少寝室。”我这次也是几乎抽尽了所有。
我走到杨少宿舍里,却没有发现杨少的人,一个叫VN的同学说他中午都出去了,一下午也没有回寝室,那行吧,我先给杨少存着,于是我便又回到了寝室。
这天下午,沃夫生物的医疗人员穿着白色隔离服第一次来到了我们二楼以上的楼层,在一名士兵和郭教官的带领下,这些医疗人员在寝室楼里来了一次上门体检,说是体检,也不过就是测量了一下体温,采集了一些血液样本,不过听说这次体检发现了一部分同学复发高烧,而且伴有轻微恶心的症状,这些同学也被登记在册,一个个转移到一二楼进行隔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了,在轮到我们寝室抽血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一阵哭喊声,也许是这几天无聊的憋出毛病了,但是这一次抽血却是给大家搞得人心惶惶的。
4月27日,被隔离的第九天。虽然我们寝室有大大小小三胖子,但是食物基本够用,一些其他班的寝室经过上次的体检,被带走了一些同学,所以现在食物已经构不成问题了,让我们真正担心的,正是丰哥那最后一盒且为数不多的存货,这几天来,我们除了第一次丰哥给的一人一根之后,我们都是按点冒烟儿的,每天中午一次,一根烟三人轮着冒,即便是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天中午,我们刚进行完冒烟仪式,便听到楼道里外吵吵闹闹的我们寝室正位于楼梯口转角,所以如果楼道里有什么动静,我们寝室只要开着门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走走走看热闹去。”班副一边穿着T恤一边从隔壁寝室跑到我们寝室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好事的激情是最后一口,他把烟头一扔,走向了楼道。
“听说郭程程在四楼挨打了!快快。”班副说着边招呼着我们向楼道走去。
嘿!郭教官被打了?这倒是个喜庆事,本来平日里大家对他都有一定诟病,无数的夜里都曾梦见把他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他。
“打!打死他!”刚走到楼道口,便听到脚下一阵嘈杂。此时的四楼楼道转角处已经围满了人,大家口中都叫喊着脏话。人群中间正是鼻青脸肿的郭程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嘿嘿!同学,这什么情况?”我拍了拍前面手里举着脸盆咒骂郭程程的同学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出气,打就对了!”说着就又转头拿着脸盆朝着郭程程砸去。
这场面,心中一直有个词,终于可以说出来形容了,那便是“人神共愤!”不过后来贱人岩纠正我说应该是“过街老鼠”更贴切。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吧,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风教官才从三楼隔离门外姗姗来迟,在风教官的“严厉批评”下,大家才散开各回各的寝室,因为出手人众多,更何况是特殊时期,校方现在也没有精力对此次事件过多追究,看这伤势,估计郭程程要在校医的医务室呆上几天了。此次事件也终于让被软禁那么久的同学们开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