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满心疑窦,向着扈三娘双手合十,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本人便是阳谷县的西门庆,幸会扈家娘子。”
正当西门庆与扈三娘相互打量之际,祝龙和祝虎已经将祝彪从红绵绳索中解救出来。
“三娘,西门大官人今日特地来访,我们三兄弟正为此事忙碌。家父已经与西门大官人商议过,决定邀请你扈家庄和李家庄的人明天到我们庄相聚。因此,我们就没有再派人通知你。三娘,你为何来得如此迅速?”
扈三娘听后微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三郎,非常想念他。今天我是特地来看他的,却在你们村外听说来了个西门大官人。你们庄来了这么英俊的郎君,为何不让我见到他?”
祝彪在旁边嘟囔道:“哪里是什么很久不见,昨天不是才来过……”
“从昨天到今天,难道还不算很久?”扈三娘眼睛一瞪,祝彪便缩回了头,不再说话。
“西门官人,你是否擅长使用枪棒?今天既然相遇,不如我们到演武场一较高下?”扈三娘注视着西门庆英俊的脸庞,热情地向他发出挑战。
西门庆心中不禁掀起一阵愤怒的波澜,暗自咆哮:“较量个毛啊!”
他瞥了一眼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祝彪,心中冷笑:就算你把祝氏三杰中的祝彪整得如此狼狈,也休想骗过我西门庆!我西门大爷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这婆娘用红绳捆绑,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西门庆脸却带着一抹狡黠的微笑,对扈三娘说:“扈家小娘子,我西门庆可是个风雅的读书人。我们这些读书人,怎么可能整天挥舞刀枪呢?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来一场吟诗作对的较量,如何?我们就以那水边的柳树为题,我先来献丑了……”
扈三娘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寒冷如冰,她瞪着西门庆,冷冷地说:“老娘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只喜欢舞刀弄剑!
吟诗作对?老娘我一窍不通!老娘我和你这油腔滑调的俏郎君,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真是无聊至极!我还是去找我的好三郎吧!”
话音刚落,扈三娘冷哼一声,脱掉披风,将长袍下摆一盘,拉着祝彪就向兵器架走去。
祝彪嘴里结结巴巴地哀求着:“三娘,我、我午时吃了许多酒,不、不胜酒力。不如我们改、改日再比?”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扈三娘无情地拉走了。
西门庆双手抱胸,冷笑着站在场边,身旁是祝龙和祝虎,两人都露出贱笑,一起期待着即将演的一场好戏。
眼见着扈三娘以一种近似粗野的方式,将祝彪硬拽至武器架前。
随扈三娘而来的十数位庄客,敏捷地奔向竞技场的边缘,齐声发出喧哗与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