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渊眼眸微张神态迷离,靠在浴桶边休息,黑发湿润贴在他的皮肤上,颇像是被践踏羞辱过后的模样。
待他出来时,牧半雪早已在房内恭候多时。
“陛下...”牧半雪低着头候在一旁。
今日深夜,陛下竟差人将她接到这养心殿内,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要她侍寝...想到这里,牧半雪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过来。”明知渊靠在软榻上开口唤她。
牧半雪低着头十分扭捏的走上前:“请陛下吩咐。”
明知渊微微起身捏住牧半雪的下巴端量,牧半雪被他的手捏着不得以抬高了头。
这才敢慌张的瞟一眼陛下的模样,他身上随意披了一件里衣,健硕的腹肌尽显,姿态慵懒随性,这画面看得牧半雪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慌张垂下眼不敢再看。
仅仅是一身单调的里衣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他仿佛身来就有这君临天下的气势,他的目光更是深邃犀利,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压迫感。
明知渊的手捏的牧半雪的下巴生疼,但她不敢吭声,只能这样静悄悄的任由对方打量。
明知渊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姿色平平毫无特点。
他放开手吩咐:“你站远点。”
牧半雪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乖乖照做。她退了两步站在珠帘后面。
“转过去。”明知渊又冷冷开口。
牧半雪有些迟疑,见对方蹩眉这才照做。
“跳支舞。”明知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牧半雪身形一愣,她壮着胆子用那娇软的声音道:“陛下,臣女不善舞曲,不若为您献唱一首如何?”
身后是茶杯猛地被放在桌上的声音,看来陛下不喜欢听曲。
“跳。”一个字,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
牧半雪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跳舞。
没有音乐伴奏,她跳得生涩又僵硬。
明知渊皱着眉才勉强将她这一舞看完。
他长叹一口气,这女人的动作实在是滑稽。
“继续。”
什么意思?这陛下深夜唤她前来只是为了看她跳舞?这个癖好也太特殊了吧?
牧半雪心里憋屈却不得不照做。
屋内昏暗,烛火被风吹得晃颤,明知渊靠在软榻上,隔着珠帘静静的欣赏,恍惚间仿佛是她在他的面前跳舞。
他抬手想要触碰,但却在牧半雪转身的那一刻清醒。
牧半雪瞟见陛下的眉间仿佛有一股火,她不敢怠慢,跳得十分用力。
一夜过去,牧半雪早已没了力气,她清晨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不知这宫里又会掀起多少流言蜚语。
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陛下竟将她封为才人。
她是第一个被陛下赏赐的,牧半雪的笑容遮不住,虽说等级不高但却是这宫里第一位实实在在的妃嫔。
“知渊,我一进宫就听说你封了一个才人?”贺祈安品着茶与明知渊对弈。
“嗯。”对方懒懒的回应,似乎对这事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是她?你不怕她生气。”贺祈安没有点明,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为了应付那些老古板罢了。”这才人只是为了堵住那些大臣的嘴。
贺祈安轻笑:“那为何不能是她?”
明知渊下棋的手愣在半空,眼眸微垂没有作答。
她,只怕时时刻刻都念着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