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棋在一旁听着不插话，眼底的恨意已经扭曲起来，嘴角扯起病态的笑容。

“岁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等真的躺在床上，岁临突然又没了睡意。

他薅着小黑头上的毛，问道：“李和豫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小黑嘴里还塞着一嘴零食，闻言嚼巴了几下赶紧咽下去：【大人，查到了一些，但可能不太够。】

【我看看。】

岁临说完，眼前便出现一块虚拟屏幕，上面显示着小黑查到的资料。

【这个，高中就开始了，还逼得对方转学了，真惨啊。】

【这个，退学了，还进了精神病院？】

【啧，怎么还有进监狱的？哦是林家源，那没事了。】

【人的劣根性果然很难更改，你说，他家到底花了多少钱替他摆平这些事。】

小黑对了对爪子：【大人，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据。】

【证据不急，我们不需要一次性把他弄死，就先从学校论坛开始吧。】

岁临眯起狭长的眼眸，语气愉悦：【比如说一说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小黑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那要怎么告诉大家呢？】

【李和豫私下和林家源杜丰见面的照片有吗，多放点儿，先模棱两可地暗示他们是一个霸凌团体就好了。】

【好的大人。】小黑两只爪子在虚拟屏幕上挥舞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搞定。

【对了，实时关注评论的走向，替李和豫说话的就按下去。】

小黑嗯嗯嗯点着头，突然啊了一声，目瞪口呆：【大人，帖子不见了。】

岁临一顿，打开论坛翻了翻，果然已经不见了。

“动作倒是挺快。”

【没关系，再发，标题就写《李和豫别心虚，有本事别删帖》，后续只要他删了，你就一直发，如果有替李和豫说话的评论，直接删。】

【我懂了，大人。】小黑干劲十足，继续在虚拟屏幕上奋战。

岁临不怕李和豫查到自己，系统可以接入小世界任何地方的网络端口，李和豫要查，只会查到国外去。

就算他一心怀疑自己，他也不担心，毕竟顾明沉说了，由他在背后顶着。

现成的金大腿，不抱白不抱。

小黑孤军奋战时，岁临终于有了困意，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顾明沉坐在书桌旁，开着一盏小台灯，忙他的工作。

岁临恍惚了一下，问道：“几点了。”

顾明沉看过来，笑了一下：“晚上八点，起来吃饭吗？”

岁临不意外他睡了这么久，但顾明沉……他真的不困吗？

“你……”

顾明沉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身：“我也没吃饭，等你一起。”

岁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生起些恶趣味，伸出手：“抱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