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我不去村尾了还不行!”
现在知道求饶了,他不听。
秦楚舔了舔唇,拭去少年眼角滚烫的泪,“相公,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小三儿,你说该不该罚?”
非得整这死出,有本事neng死他!
祈绥死倔着不应。
秦楚眼眸沉了沉,警告性的,“嗯?”
“啊嗷,该,该,该还不行……”
窗外似乎着了火,烈焰狂风骤雨般烙过单薄的床褥处处,枕头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后半夜,祈绥累得实在不行了。
蜷缩在角落里,一抽一抽地喘着气。
秦楚在后面,长臂搭在他的腰窝,将人搂进怀里,醇厚的嗓音似是缠绵低吻。
“阿绥,怎么这么不听话……”
“再拈花惹草,下次就换个新花样,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嗯?”
小媳妇儿成天惹祸生非,招摇又勾人,他每天都怕被人撬墙角,很累的!
祈绥迷迷糊糊的,耳边除了呼吸声,逐渐生出点别的什么东西。
嗡嗡嗡的,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秦楚,安静点……”
秦楚睁眼,推开床边的窗棂。
漫天火光顿时钻入眼底。
村头乌压压的一片,像是官兵!
隔壁陈大姑掐着大嗓门嚷嚷。
“我滴亲娘诶,造孽哦!这些杀千刀的来我祥云村作甚!张大爷的房子都被他们烧了,快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吧!”
“阿绥,快起!”
阿西吧,都说了别做那么猛!
祈绥腿软得不行,捞过床边的衣服开始穿,“是来抓我们的吗?祈还是周?”
按理说祥云村处于两国交界处,虽然隶属祈国管辖范围,但两国都默认此为三不管地带。
“不清楚。”
秦楚面容冷峻,起身收拾东西,“这儿不能多待了,我们先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秦楚拉着少年,刚要踏出屋门。
顿时有人破门而入。
几个周国扮装的将士拦住了他们去路。
祈绥本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解决了,又看见院子外一大队官兵。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秦楚在身边,发挥不了神力,赤手空拳的跟这群人干,吃亏的还是自己。
就这样,祥云镇的村民被集中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儿抱头蹲下。
领头的似乎受了伤,小兵挨家挨户地寻找伤药,一言不合就把东西给踹了。
或者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
大姑大婶们瞧了,给心疼的!
“杀千刀的,我祥云怎的倒了这血霉,摊上这些煞气玩意儿!不会把我们宰了吧?”
“呸呸呸,莫说这丧气话!我看那人许是受了伤,说不定伤好了就走了。”
祈绥蹲在角落里,咬着刚出门从桌上顺来的一个烙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反正不暴露身份,不引人追杀,目前都好说。
“娘亲,我饿了……”
祈绥一回头,看见有个半大点儿的女孩依偎在妇人怀里,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
哦不,手上的烙饼看。
祈绥撇撇嘴,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饿呢。
“不饿不饿,囡囡乖,等会儿就没事了。”
祈绥伸手,把咬了一点的烙饼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