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的赛制,让选手们都直观的看到了自己的排名,虽然开始没有公布决赛之夜的名次。但排在最后杨蓉和梁增友在经历过最初的失落后,反而已经放宽心态,本来他们也没想到能撑到半决赛的。
而最后出场的季景看着排名,心里也有了些底气,就今天这首歌,再差也是前四了,再差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不能怪歌曲了,毕竟当初张的版本直接轰炸了多少人,自己可是亲身经历的啊。
在上台的途中,遇到了李兴耀,他一脸爽朗的笑容对季景说道“加油!期待你再一次的表演。”
“谢谢!”
季景没有多说,与李新月一同到达候场区,等待主持人的召唤。
看着季景连续的深呼吸,李新月还以为季景紧张过头了,故开口安慰道“季老师,加油!我会在场边给你加油的!”
季景回望着他的音乐经纪人,想到这段时间和她的相处,不由得笑道“谢谢!我会加油的!有你这么好的经纪人,是我的荣幸,也是给予我向前前进的勇气。”
季景一番不似告白,胜似告白的话让李新月满脸通红,毕竟一张神颜对着你说你的好,很难把持的住啊。
恰好主持人介绍好季景,邀请季景登场。季景顺势走上台阶,缓慢的走上前台。
仿佛间,那台阶就是一条夏日与寒冬的分布线,在这头有着李新月的安慰显得温暖四溢,而登上舞台的这边,气氛骤变,原本挥舞的荧光棒,高高举起的应援牌,热烈欢迎的掌声在季景上台的那一刻,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观众席黑压压一片,从季景的视角看过去犹如一张深渊巨口,似乎要将季景整个人吞没掉。
现场很安静,安静到寂静的程度,原本应该有的礼貌性的掌声都消失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有了。
当我们被旁人注视的时候,就会莫名的感到压力,而当这个人数上升到数百人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季景就会告诉你,你的手脚似乎被石化了,你的灵魂跳出了你的身体,但你还是能感受到一座巨山铺天盖地的压向你。
季景下意识的想举起手中的麦克风说点什么,打破这寂静的空间,但手臂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已经出现了应激反应,有点麻木了。
而已经下场的主持人万科看着这景象,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黑潮”。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主持的节目里会出现这种场景,这种在欧美出现,被棒子国的粉丝发扬光大的手段竟然出现在季景身上,这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太恐怖了。只是这时候的流程已经是在季景自身了,他也没办法再上场说什么了。
集合大厅里,屏幕画面里,只有季景的站位上有一束光,其余的空间充满了黑暗,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寂静。
“黑潮,为什么?景桑这样的歌者为什么被人用这样的手段反对?”宇多光第一时间看到黑潮就愤慨的说道,对于黑潮的杀伤力,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岛国和棒子有不少明星因此患上抑郁症,有些甚至坚持不住自杀了。
李欢也是眉头紧皱,好好的音综生出这么些糟心事,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没有芒果台的高层默许,怎么可能出现。
“这样的环境,能好好的演唱吗?”杨蓉神色复杂的说道。
“就是我在这样的场景里,就算开口了,能发挥出一半的水平都是我这辈子不断积累的本事了”李欢神色淡漠的说道,听得出来他对这种行为的不满。
而就《k歌之王》而言,李欢的唱功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哪怕是在顶流中的自诩唱功第一的李兴耀也不敢说自己现在的唱功比的上李欢。
但是,人是没办法感同别人的苦难的,纵使大厅里的歌手理解黑潮的恐怖,但也只是浮于表面。所以,李兴耀觉得自己遇到黑潮,分分钟炸场。
“太恶劣了,这期的观众果然不行。”梁增友这话说的耐人寻味。
“如果是我,没当场死去,就证明我还活着。”程楚默默的发了一句废话。
而众人的音乐经纪人这时候都是打掉牙齿肚里咽——有苦说不出啊。
舞台上的季景就这么呆立两三分钟,都已经算是演唱事故了。
突然间,季景的手动了,他的大脑从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已经如旁观者一般冷静,他的四肢也逐渐的恢复正常。他很愤怒,他知道这是乐雅对他的围剿,更准确说是对前身的围剿。想通了这点,所以他很愤怒,也很冷静。他要用他的歌声,冲破这黑潮,向世人证明他的存在,让他们忽视不了他的存在。为了前身和他自己的清白
“《阿刁》,是我的原创曲目。”季景开口道“乐队老师,我准备好了。”
再次转身面对黑漆漆的观众席,《阿刁》的前奏响起,轻柔的钢琴旋律和简单的和弦配以儿童咿呀的和声。营造出一种安静、温暖的氛围。
“阿刁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栖息在山顶上
阿刁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
我们聊着过往
........”
季景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描述了一位名为“阿刁”的姑娘生活在西*藏的偏远山区,生活贫困,受尽磨难。季景直接以百分之九十的悲情之声加持歌曲开头,让现场的观众和集合大厅的歌手眼前直接浮现出那位名为“阿刁”的姑娘的生活处境,共情的心里至此开启。
“......
灰色帽檐下凹陷的脸颊